人的精力其实都是有限的,关注一件事情的事情往往就会忽略另一件事情,隐王一脉勾结拜占庭人的事情被有人心一炒作,很快百姓就将目标对准了那些异族,而那被贴了封条的玄都观,则被百姓暂时性的忘到了脑后。
李承乾来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无数灯球火把的照射下,将大理寺里里外外照了个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一点死角。
毕竟丢失的枪还没有找到,独孤玉凤等人也还没有消息,谁也没有办法确定是否会有刺客在暗处潜伏,等着突然发动致命的一击。
大理寺的牢房里面,几个道门的领袖人物正愁容满面的互相对视,但因为每个人都是单独关押,所以他们并有什么办法可以交流。
在得知长乐公主身亡的消息之后,不管是秦英还是袁守诚又或者袁天罡,这些人几乎全都傻了。
当初水月与他们说起玄寻雪有一件任务需要执行,需要他们派出人手帮忙控制独孤玉凤等的时候,他们关没有意识知会有这样的结局,现在走到这一步就算是想要说什么,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指责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处,就算是水月现在主动站出来对李承乾承认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作的,估计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的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李承乾是否会相信他们的话,关于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是否要对李承乾说明。
就在几人面面相觑,各自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没办法说的时候,牢门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李承乾带着夜魅和小白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牢门又轰然关闭。
“参见皇帝陛下!”自古以来留下的惯性思维让几个老道在明知李承乾很有可能会杀了他们的时候,依旧老老实实的躬身行礼。
只是李承乾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一样,就那么冷着脸走到了水月的面前,阴森森的问道:“你就是长白山水月?”
水月被李承乾阴冷的目光看的心中一惊,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的说道:“正是!”
“玄寻雪在哪里?”李承乾再次问道。
他现在只想找到玄寻雪,问问她到底跟长乐说过什么,为什么要蛊惑长乐。
月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片刻之后抬起头:“陛下,我也不知道寻雪的位置,不过我想劝陛下一句,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否则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大唐,都不是什么好事!”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盯着水月,哼了一声说道:“故弄玄虚,你们这些道士就只会这些手段?”
水月寸步不让的与李承乾对视着:“陛下,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不是您现在能够理解的,如果您一定要知道,贫道只能说与那七块玉佩有关。”
又是玉佩,李承乾的瞳孔微微一缩。
“陛下,长乐殿下的事情的确是吾等之过,可是吾等也是出于好意,水月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出此下策,您……”秦英老道士哑着嗓子在李承乾身后的一间牢房里伸出干枯的手臂,似乎想要拉他过去。
但李承乾这个时候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听他们什么好意还是恶意,别说眼下还不种知道能不能把长乐救回来,就算是能救回来,这个他最宠爱的妹妹所受苦也不是凭一句话就要以得到愿谅的。
所以李承乾根本就没给秦英把话说完的同会便冷冷的将其打断:“朕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也不管你们有什么苦衷,朕只知道朕的长乐去了,现在朕要从你们的身上讨回一个公道!”
“陛下,何必如此一意孤行?难道您现在不没有觉查出来,大唐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唐了么?长乐殿下的选择固然让人惋惜,可是您就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么?”这一次说话的是袁天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说起话来声若洪钟,丝毫不显老态。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长乐的死是朕之错?”李承乾像是被袁天罡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猛的一个转身,面对着他嘶声吼道:“你的意思是朕害死了长乐,朕就应该与长乐……。”
李承乾说到最后停了下来,他实在不想想出后面的那些话,毕竟他与长乐乃是兄妹,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说出口。
“陛下,长乐殿下的死的确是与你有关,不过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袁守诚这个时候也说话了,这老道士靠在牢房的木栅栏上,看上去完全就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他的话却深深的触及到了李承乾心里最隐秘的地方:“您仔细想想,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贫道说过什么?”
李承乾的眼睛微微一眯,心里‘咯噔’一下,当初的一幕再次浮现,玄都观中,袁守诚迷惑的表情,震惊的目光,以及当时这老道士的闪烁其辞。
“陛下想起来了?”袁守诚的嘴角微微翘起。
李承乾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字一顿的问道:“袁守诚,你可是想要自寻死路?”
袁守诚摇摇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贫道乎。只是陛下可知道,逆天改命绝非易事,便是强如当年的诸葛武候都无法逆天,又何况陛下您!”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承乾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袁守城刺激,终于到了暴走的边缘。
穿越者的身份除了崔钰那个脚踏两只船的边缘人知道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袁守诚在这个时候给他点破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不管是小白还是夜魅,李承乾完全无法确定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掀开之后,两人会做出何种选择,是离他而去,还是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如果这件事情被公开的话,李承乾几乎不敢想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砍头?腰斩?又或者被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