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文听了这话有些失望,他们已经‘分居’三个月了,虽然两人已经达成和解,他也几乎每天都去陶家报到,不是吃饭就是讨好岳父岳母,本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原则,他只想他的小妻了快点回家。
只是某人的思想日趋顽固,坚持说等生完孩子再的他们回家,这对苏易文来说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残忍,他估摸着,生完孩子又要几个月,自己就得一直保持这种‘伪寡夫’的状态,到时候还不疯了。
“你有事儿?”陶乐的意问道。
苏易文厚着脸皮笑了笑,“亲爱的,今儿回家吗?”
“都说了生完孩子,你着什么急嘛!”
确实,她当然不着急,这世上也只有他苏易文一人着急而已。放着班不上,他偷偷从检察院溜出来去医院逮人,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你还有事儿呗,没事儿我挂了啊。”陶乐这么说着,没等苏易文回答便摁了手机。
苏易文对着手机喂了半天已经没人应声,这丫头每次都采取拖延战术,是吃准了他不敢反抗了。
陶乐这边挂了电话,阴险地笑了笑,她看着四周,木质阁楼,银灰色大厨房,还有米色沙发,虽然什么都没有变,也只不过是离开了三个多月,她对这个属于他们的家竟是那么想念。
不错,陶乐偷偷回来了,她不告诉苏易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罢了。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苏易文并不好过,说是惩罚他也好,让自己冷静也罢,什么都要有个限度,她始终是结了婚,两个人该如何相处总是要有时间去慢慢证明。
而她在这些日子里沉淀着心情,等到自己意识到某些感情时候,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回来,这本来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陶乐看着家里的一切,还好,苏易实在厮虽然生活不能自理,但总体来看家里还是挺干净的,她又上楼去了卧室,推门一看,床单被了干干净净,不错,没有她想象中的那幅狼藉的画面。
转身看到对面书房的门微掩,陶乐想也不想便推开进天,哪知里头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这简直比难民窟了可怕,衣服裤了随意堆在沙发上,办公桌又成了书山,和她第一次进他说公室的场景很像,笔记本早就被埋了起来,还有旁边那小床上的被了枕头也是横七竖八的翻着,总而言之,猪窝也比这儿舒服。
陶乐翻了个白眼,刚才她还对苏易文的表现刮目相看,以为他在她离家的这期间能修身养性,哪知全是障了法,他只不过把阵地挪到了书房罢了。
陶乐气愤地撩起袖了,踩着那堆脏衣服犹如跨越黄河般来到办公桌前。
“丫丫的,老娘可不给你收拾这些东西!”
她说是这么说,可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无意识地开始整理书桌,盘算着等苏易文下班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这生活习惯再这样下去可得了?
一本本书归类摆好,文件一页页整理好,笔记本也总算露了脸,陶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辛勤劳动的成果,突然余光一瞟,笔记本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陶乐好奇地抽出一看,是个黑皮硬面的记事本,没多想,她翻开,熟悉的字体映入了帘,这应该是苏易文的日记吧。
陶乐淡淡地微笑,没想到这老男人还这么文艺。一把年纪了还记日记。好吧,虽然看这些是不道德的行为,可她就这么一次,不告诉他应该可以吧。
一页、一页地读,其实大多是他的心情记录,简单却很直白。
只不过——
3月1 晴
三年后的今天在B大又遇见了她,可是她始终没有记起我是谁,我承认那一刻真的很失望……
3月16日 阴
折腾了一晚上,从局子到医院,我和她都好累,遇上抢劫虽是意外,可她还是因此受了伤,我想,也就只有她能让我这么心疼了吧……
4月9日 晴
今天刚到云南,走的突然也没来得及跟她说。现在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