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向来没有讨好对方的意识,唯有她, 让他破了前例,而她竟一再胆大妄为的挑衅他,就连他难得的柔情都被她给踩在脚底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讨苦吃……大不了去找其它的女人,不用付出就能赢得她们的爱慕,奈何他明知眼前是个大坑,却依然选择往前跳。
“我又没有逼你这么做,你可以去找别人啊。”贝蔚帧心口不一的嗤哼。
“哼!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会做……”翁靖渊咆哮着,抛下话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离去。
她真是愈说愈离谱,愈说愈让他感到怒不可遏,从没有一个女人将他的感情轻视得如此廉价,也只有她敢这么做。
贝蔚帧凝睇着他愤怒的背影,下意识的紧咬着嘴唇,疼痛令她恢复了理智,慌乱仓皇的愣愣盯着他落寞的身形,深知自己伤了他的心。
明知他不时的用着言语及行动来暗示她,而她却笨到当着他的面,狠狠的脱口道出一句句不相信他的话。
尤其在瞥见他眼底蒙上的哀然刚霾,她的心就随着揪痛不已。
噢!笨蛋、笨蛋……
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这句话,像是告诫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贝蔚帧心烦意乱的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后头几声的叫唤却惊不醒她飘远了的心智。直到肩头上猛然一拍,吓得她转过身,但在见到熟识的人时,瞬间化为喜悦的心情。
“小芸是你——”贝蔚帧一冲向前,紧紧的 。搂住她。
在高中受尽排挤的情况下,小芸可是她难得结交到的好朋友,也因为如此,才令她更加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友情,就算毕业后也仍然保持着联络。
不过近日来的烦心,让她疏忽忘掉了该通知小芸她的新联络方式。
“好久不见了,最近都联络不上你。”叶绮芸略为抱怨的道。
“对不起!因为最近发生了些事,来不及跟你说。”
“好啦,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找个地方聊聊方便吗?”叶绮芸牵着她的手。
“你一句话,我没问题。”贝蔚帧爽快的应声。
一会儿,两人找了间附近的茶坊,谈及近日彼此发生的琐事,而叶绮芸像是大发现似的嚷着。“小帧,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啊?”
“我要结婚了……”贝蔚帧的脸霎时垮下来。
“结婚是喜事啊,为什么你愁眉苦脸的?”叶绮芸察觉异状。
哎!她不也曾经历过一场悲情的婚礼,若非 为了父亲的债务也不用拿自己去当抵押品,幸亏云过天晴,她赢得了一段良缘,感谢老天赐给她一位深爱她的丈夫。
“我……”贝蔚帧徐徐的将前因后果告诉她。
“呵!小帧你真的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爱你的话,是绝不会将自己困在婚姻里,又不是要活受罪。”叶绮芸喷笑出声。
“就是因为我总会怀疑他娶我的用意,所以几天前用言词伤害了他。”贝蔚帧责怪自己。
“你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你可是个让不少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啊,这么有魅力的人,我相信他是因为感受到你的好,才会答应娶你的。”
“小芸,你别说笑了,你跟我认识这么久,可算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应该很清楚那群男人亲近我的原因,都是受到不明因素影响,否则我也不会让一堆女人厌恶至极了。”贝蔚帧闷闷不乐的忆起过往的不愉快。
“那又如何,你就是你……你拥有的就是她们所没有的魅力,这不也是你个人的特色吗?所以别让这点小问题动摇了你对他的感情,不然有时错过的东西,是再也抓不回来的。”叶绮芸义正辞严的长篇大论,试图点醒她。
“谢谢你,小芸……”贝蔚帧强打起笑容。
她曾跟童洛崴谈过,现在小芸又劝慰着她,或许是自己太疑心了吧,她那晚不也亲耳听见他柔情的爱语吗? 奈何极度怀疑的思绪主宰了她的脑袋,也伤了他傲然的自尊心,而他会不会原谅她做的无心伤害……
贝蔚帧讷讷的来到翁靖渊这几天休息的客房,犹豫不决的在门外踱步,最后她鼓起勇气敲了几下房门。
“做什么?”翁靖渊淡漠的打开门。
“我是来道歉的。”贝蔚帧艰涩的盯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
“道歉?不用——”翁靖渊冷冷的回绝。
他已经不想再浪费心力去讨好她了,就算她真的能够撼动他的心灵又如何? 一个不断怀疑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做这么多,免得回报他的总是无情的控诉,好象他只是个色欲性动物,不过是为了她诱人的娇躯才娶她。
他难得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明了想独占她的触动不只含杂着情欲,更缠绕着连他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