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搬进来,所以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采月微微地一笑。
邹采越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这里的房东?对不起,我不知道。”
采月用的妈妈的名字开的租金帐户,所以邹采越不知道她是房东倒也不奇怪。但采月总觉得不会那么巧,她想这个邹采越应该是知道自己是房东的。
愣过一会儿邹采越才想起应该请采月进屋。
屋里的家具和家用电器都是全部配备好了的,租客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所以这里的房子押金收得也高些,总不能哪一天收房时发现房子里的东西被人搬空了无处哭诉。
“我很喜欢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近,交通方便、风景和环境又都不错。”邹采越看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给采月倒了一杯水后就一直站着。
“现在你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要站着呢?”采月微笑着望着她。
她笑了笑才在离采月一米远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是在哪里上班?”
“蓝光大厦。”
“哦,那倒真不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我们名字一样,你又正好租了我的房子,或许我们特别有缘,所以多问几句。你可以不回答的。”
“没有,这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我研究生刚毕业刚拿到学位,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做理财顾问。有时候我也会兼职做一些翻译工作,上回我们在银桥巧遇就是有一个客户临时需要现场翻译请我去的。”
“哦,工作辛苦吗?”采月自己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翻译工作,包括资料翻译和现场翻译。最开始她有些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邹采月很可能是圈子里人说的那种高级交际花,现在听了她的解释,她居然觉得自己和这个邹采越有些投缘起来。
“还好!做任何工作都会有工作本身的辛苦的。”她笑了笑。她的笑容看起来很朴素也很迷人,不像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随便聊了几句又细细观察了一会儿,采月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就起身告辞。邹采越连忙起身送她,走到门口时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吗?”采月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问道。
“可不可以请您帮个忙?”
“什么?”
“请您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住在这里。我是说,任何人。我已经搬了好多次家了,实在不想再搬了。”
采月皱起了眉:“我不明白,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情况吗?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邹采越看起来很为难:“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想到这房子的房东是您。我…”
“究竟什么事?”
“我…我害怕!”邹采越的眼圈看起来有些微红,很无助很伤心的样子。
采月拉着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告诉我,什么事?如果我可以帮你我会帮你。”
“没什么,您只需要不告诉任何人我住在这里就好了。”
“你最好还是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不说出去,你每天要上下班也不是那么好遮掩的。”
“我…都怪我自己走错了路。我读研究生时认识了一个男人,那时我需要钱,而且我也是真的很爱他,所以就和他在一起了。我本来也没想过他可以给我什么名份,可是没想到他…他变态。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虐待了,所以我想逃。可是那个男人的身份很特殊,他警告我不许和任何人说我和他的事,否则他会杀了我。我…我很害怕。所以一毕业我就赶紧找了一份工作,又离开了以前的住处。可我还是怕他可以找到我。”邹采越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采月盯着她,她的神情很悲戚,不像是假装的。
“你的意思是我认识那个男人?所以怕我不小心就会对他说漏了你的事?”
“不…不是的。是因为我知道您的身份,您接触的圈子很容易传话到这个男人的耳朵里。我是怕万一您不小心说起有一个和您同名的女人是您的租客,这话又万一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所以我只是有这种担心。也许只是我太敏感了。”
“你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分开的?”
“我很早就和他提分开了,只是每次他总是可以找到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三天前。每次见他他都要折磨我。”
“他怎么折磨你?性|虐?”同是女人,说话不需要那么矫情。
邹采越低下了头,解开衣服露出了她白暂美丽的肩,很清晰的咬痕,和她肩头的几乎一样,咬得又深又狠,看伤口的样子果然是新的,就这几天才咬的。
采月的头轰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