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根本就不想想起来……”义勇泪如泉涌,少年的他翻倒在床上,用手一次又一次的死劲捶着地面,食物和水洒满了一地。
“我想不起来……”
“因为眼泪会止不住的流。”
“因为一想起来就难过的什么都做不成。”
茑子姐姐,锖兔……
“抱歉我如此的不成熟。”义勇低下了头。
因为正对着,炭治郎和鸦隐此时都能够看清楚义勇脸上滴落下来的几滴泪水。
“义勇先生,我一直都相信着你是一个合格的水柱。”
炭治郎看着低落的义勇,随即像是宣誓一样说道:“然后,我也要一样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强大的柱呢!”
“炭治郎…”义勇再次抬起头时,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不过原来的那潭死水已经多了一道泉眼,“谢谢。”
啧啧,鸦隐摸了摸下巴,感叹这二人的亲密关系。
忽然他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回狭雾山看看,至少炭治郎真的亲眼见到了锖兔他们……”
炭治郎和义勇瞬间都把瞪大的眼睛看向了他。
……
几天后的狭雾山上。
富冈义勇抚摸着那块曾经被炭治郎劈开的巨石,看着那斩迹,沉默着。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的白发老人,正是当初照顾义勇和锖兔的鳞泷左近次老师。
鳞泷先生在第一次听到义勇复述的话时几乎跟义勇一样的震惊。
可当他回想起炭治郎去参加最终选拔那时喊的话,以及后来鸦隐狡辩不解释的样子,又觉得不是随口胡诌的。
这两个小家伙很久没有回来狭雾山了啊……鳞泷先生欣慰的是被他引导的炭治郎和鸦隐都走向了正确的道路。
而富冈义勇也很久没有回来狭雾山了。
鳞泷先生看着义勇的背影感慨着,但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对于现在沉默中的义勇可能也做不到再开导什么,只有义勇自己想清楚了,才能真正解开心结。
可惜的是,义勇和鳞泷先生在这山上一连等了三天三夜却都没有等到所想的身影到来。
走在崖边,远望着烟云缭绕的群山,义勇和鳞泷先生久久的伫立着。
忽然,义勇开口问了一句。
“老师,锖兔会认可现在的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鳞泷先生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呢?”
义勇再次沉默了。
但很快,在他眼中开始浮现出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神采,难得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在他们身后的林中,许多目光不知何时在雾中出现,悄然注视着二人。
这里面,有一位脸颊带着长长疤痕的少年,他背靠着树木,双臂交放在胸前,笑容像极了义勇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