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亮丽的雌虫尚不能让雄主喜欢,少将这落魄的模样,真的能挺过七天后的申诉期吗?雄虫不会一见他就把人丢回去吧。
医护从桌子上拿起水壶,给诺维尔倒了满满一杯:“少将,您喝一点吧?”
等雄主回来,少将就未必有机会喝水了。
诺维尔点头:“多谢。”
“对了。”医护踌躇半响,还是决定将事情如实相告:“少将,您的雄主签署赦免令时,看过您受刑的照片。”
诺维尔苍青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医护,像雨后泛青的天空。
雌虫无声的问:“他满意吗?”
——这几天的惩罚和痛苦,他的雄主满意吗?
医护一咬牙,神色见带上了几分不忍:“您的雄主吐了。”
他没敢说完的话是:您的雄主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吐得脸色发青,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如果不是这几天都在输液,没怎么吃东西,他怕是要吐满一垃圾桶。
……那就是不满意,很不满意。
诺维尔无声地将眸子转了回去,麻木的神情中透着几分了然。
医护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少将,您还好吗?”
“没事。”诺维尔表情平平淡淡,看不出情绪,他在病床边屈膝跪下,脱下外套军服,只留下里头的白衬衫:“那麻烦您去外头拿一套惩戒工具,我想雄主回来用得上。”
军装是军部统一发放的,抽烂了不好。
“……好的,我去为您买一套惩戒盒。”
虫族的惩戒盒就像人族的安全套一样,非常常见,保不准什么时候雄虫兴致来了,就抓着雌虫开房来一套,所以到处都能买到,盒中有各式各样的基础工具,虽然不如大多数雄虫的地下室那么齐全,也够用了。
诺维尔默默跪在地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直到医护收拾完毕,出去关好房门,他仍旧静静地跪着。
和在教管所接受惩罚相比,只是跪着,已经是难得的休息了。
检查室中,楚辞终于做完了所有项目,他看着医生,有气无力:“我可以走了吗?”
“阁下,您……”医生眉头紧锁,握着雄虫的检查结果,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他的神色过于凝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叫上全医院的脑科专家来一场专家会诊,楚辞眉头一跳,险些以为他病入膏肓,马上要进太平间了:“我的检查结果有问题吗?”
“不……”医生迟疑:“您的结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