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眼睛亮了,“我练的话能比现在强吗?”
易迟迟,“……”
这她上哪知道去。
有人有进步,好比柳兰。
也有她大师姐那种怎么练都练不出来的主。
邱雨属于哪种,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先练吧,万一有天赋说不定就练出来了。”
没得到肯定的邱雨有些失望,很快又振奋起来,“你说的对,练了还有希望,不练一点希望都没有。”
友谊商店这份工作她干得挺好,收入不算低,活不算累,除了对眼睛和颈肩不友好,别的不好几乎没有。
食堂伙食也不差,除此以外福利这块也好。
因此,为了工资和福利,她也得努力一把。
念及此处,她跟打了鸡血似的目光灼灼跟易迟迟道,“我们赶紧把这份梅雀图解决吧。”
确实该解决了。
教不出来只能亲自上的易迟迟问她,“你带线了吗?”
邱雨的视线落在带来的绣品上,易迟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幅绣了一半的玉堂春色,构图清晰饱满,绣出来的半幅用了垫高绣法,花、果等浮凸又极富立体感和质感。
不难想象绣完,会有多精美。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玉堂春色上除了连着一根线的针,啥都没有。
“你别告诉我这根没绣完的就是你带的线。”
指着针线,她不敢置信出声。
邱雨讪笑,“我想着标个颜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没带线。”
易迟迟,“……”
标颜色确实要不了多长时间,但有个前提,她得先看见线的颜色,才好做标记。
不然标错了,绣的时候按照标好的颜色绣,精品会成普通作品。
普通作品又会成为绣品,那损失可就大了。
“我要看你们的花线和绒线具体颜色分类。”
“那你得跟我走一趟,我没线过来。”
“走。”
易迟迟将桌子收拾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卷起梅雀图后,和邱雨离开了她的工作室。
邱雨他们的工作地点距离宿舍挺近,场地很宽松,大门窗户都开着,地面浇灌了水泥。
门口摆着打磨光滑上了清漆的原木架子,上面挂满了各种品质的绣线。
丝线、棉线等品类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