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带着众人,来到了住院部。推开病房门,正看到魏老躺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氧气罩。
博物馆的那个小伙子,就坐在病床旁。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小伙子不由的心中一慌。面前的一群人,正是之前,被他诬陷成小偷的游客。而且他们居然跟过来了,十有八九是要报仇的。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伙子立马就怂了。脸上的笑容,比见到魏老的时候都灿烂。
房间里一共有两张病床,也算是高规格了。毕竟以魏老在文物圈的地位,住这样的病房,也不算逾越。
另一张床位上,躺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拿着手机打游戏。少年病床右侧,还坐着一个精壮的男子,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门,可以第一时间锁定,进来人的面貌。看打扮,这精壮男子应该是保镖。
保镖警惕的看着齐小胜等人,发现并不是冲自己来的,也慢慢放下了戒备。
而少年扫了一眼进来的人,目光停留在了敖露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了丝丝的侵犯之意,但并没有什么动作。毕竟,看齐小胜等人的衣着就知道,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能不招惹,尽量还是不招惹。
这一幕恰巧被刘青看见了。刘青双眼一眯,心中已经有了100种方法,来惩罚这个窥伺自己禁脔的小子。
齐小胜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之前挖出的秦半两钱,在什么地方?”
小伙子一看,对方没有客气的意思,心中也是一沉。魏老可说过,这枚秦半两钱,保存得相当完好,简直就跟新的一样。拍卖的话,绝对不低于200万。这要是丢了,魏老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啊!于是故作糊涂的说道:“哦,你们说那枚铜钱啊…魏老刚才急救的时候,不知道被医生放哪了。现在病号服都换完了,我还没来得及找呢!”
赵高传音道:“主人,您别听他瞎说,我感知到了,铜钱就在床头柜里。”
齐小胜听完,冷笑一声,对着小伙子说道:“刚才在博物馆里,你冤枉我们是小偷。这个名誉损失费嘛……还是要赔偿一点的吧?我也不贪心,把那枚铜钱交出来,咱们两清。若是不交,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邻床的少年吓得一个激灵,心中嘀咕道:“幸亏刚才没冲动,这群人不但有钱,可能还涉黑呀!现在要明抢了吗?”
小伙子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甘心白白损失了200万。于是大声说道:“你们别太猖狂,这里是高等病房,信不信我喊保安,把你们撵出去。”
齐小胜怒了,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孤儿。在学校里,或者是社会上,都经常受欺负。最普遍的,就是别人冤枉他偷东西。因为齐小胜没有父母,没有家庭,他最穷。冤枉一个穷人,成本总是很低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丢了2万元钱。身旁只有一个千万富豪,还有一个农民工。那你说他会怀疑谁?诬陷一个农民工,被发现了,顶多发声明,道个歉而已。要是诬陷一个千万富豪,估计还没到家呢,自己就已经残废了。
齐小胜一把抓起了那小伙子,就在要进行亲密友好,且深刻交流的时候。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快速的冲了进来。
小伙子大喜,高声说道:“快放开我,保安已经来了。”
结果那名穿迷彩服的壮汉,跑到了少年的病床左侧,举起手中刀,就开始一顿猛砍。
因为当时环境太乱,少年的保镖,也以为进来的是保安,所以并没有理睬。等到迷彩壮汉掏出个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二人隔着一张床,在少年挨完一刀的时候,保镖这才反应过来了。随手抄起了暖水瓶,直接就砸了过去。只可惜保镖的力道太猛,砸出去的时候,由于惯性的原因。暖水瓶的把手和瓶体,被硬生生的撕断了。瓶体掉在了原地,把手却扔了出去。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那迷彩壮汉又补了两刀。
保镖左手一按床边,借力飞身而起,一脚踹向了迷彩服男子。
迷彩服男子被踹的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几步。博物馆的小伙子,急忙开口提醒道:“别往后退了,小心伤到魏老。”
齐小胜嗤笑一声,口中骂道:“你这狗腿子还挺称职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魏老!”
而那边,保镖一击得手,也接连打出一套组合拳。迷彩服男子虽然身形魁梧,但很明显没有搏击技巧,只能挥舞的菜刀乱砍。
那保镖瞅准机会,一拳打在了迷彩服壮汉的手腕上。只见一道寒光划过,迷彩服壮汉手中的刀飞了,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魏老的胯下。
齐小胜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双腿一夹,仿佛能感受到接下来的痛苦一样。
很快,迷彩服男子就被制服了。保安这时候也姗姗来迟,急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没过多一会儿,进来了4个警察。大致了解了一下经过,例行公事的对着医生问道:“受害人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床上飞溅的脑浆,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一共三刀,都砍在头部,已经没救了。”
而那名迷彩服男子,听到少年已经死透了,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死的好,这样的人渣,死一个少一个。”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十分考究。当看到,床上冷冰冰的尸体,不禁的老泪纵横。
保镖急忙跑过来,刚要说什么…就被中年男子扇了一个巴掌。
中年男子扫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了迷彩服男子身上。颤声问道:“是你干的?”
迷彩服男子笑道:“是我干的,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有关系吗?我看你能不能,把你的畜生儿子救活。”
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群众,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杀人啊?”
迷彩服男子,眼中迸发出了怒火,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进城打工三年了,去年,我女儿放暑假过来看我。在外出买菜的时候,被他家的畜生儿子给糟蹋了。我女儿当时才11岁呀!这个畜生,他怎么下得去手。事后我报警,然后打官司。没想到,这小畜生家里有权有势。先是说和我女儿处对象,做了那事,也只是好奇而已。可我女儿才刚来这座城市,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处的对象?后来他又说自己是未成年,申请免予刑法。18岁的未成年,非要说虚5岁,你们见过吗?最后又说,这小畜生有精神问题,需要保外就医,而且要做精神鉴定。就这样一个月拖一个月,都已经拖了一年了。昨天我女儿在家中上吊,我也不打算再等了,所以今天,我来送这个小畜生上路。”
旁边的警察,原本想把犯罪嫌疑人带回局里。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犯罪嫌疑人讲述事情的经过。
缩在角落里的小伙子说道:“你别着急,应该相信法律,坏人总会得到应有的制裁。你没有必要为了女儿,再赔上自己的命。”
迷彩服男子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咆哮道:“相信法律?时间都过去一年了,这小畜生依旧逍遥法外,我还怎么相信法律。赔上我自己的命算什么,我着急,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法律不着急,因为她不是法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