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呢?回美国?”他试探的问。
她没好气的回答他:“没钱买机票。”
“那你现在……”寒夜一个人,怎么办?
她扁著嘴,又想哭了。
看著她,白豫恒的头疼了起来。
从来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过,通常女人在他严厉的眼神注视下,不是当作没看见就是直接消失,所以至今他尚未应付过哭泣的女人。
“那么爱哭,几岁了还动不动就哭!”
啜泣著声音,她闷闷地道:“十九岁。”
十九岁?白豫恒瞪著她。比他还小十岁,她简直是未成年少女嘛!
“那你现在怎么办?”软下声音,他好声好气地问她,生怕又吓著她。
“凉拌!”她负气的不太想理会。
方向盘一转,他往回自己住的方向去。
为什么会带她回家,他自己也不明所以,总觉得好像就应该如此。
“我自己住,你可以住在我的客房直到你联络上朋友或能回美国。”
他面无表情的说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好心。
“嗯!”莫子琮低低应声。
刚刚还把他想成大恶人,结果竟是这个大恶人收留了她。欸!她又错怪人家了。白豫恒是大好人,虽然他今天骂她,又把她开除,可是他有买三明治给她吃,并且还收留无处可去的她,所以其实他人也是很不错的。
回到家后,白豫恒朝莫子琮看了一眼。
“去房里休息吧!我叫了外卖,等下再出来吃饭。”他难得的竟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我……我会煮饭。”她怯怯地表示。
他惊异的望向她后,露出少有的笑容。“算了,以后再说。”
白豫恒其实不相信她会煮饭。这个连泡杯茶都要花上一辈子的人会煮饭?笑死人了!他推她进客房去。
吃完晚餐后,白豫恒又让自己重新埋首于带回来的工作中,而他捡回来的客人则被晾在一旁。
从没遇过这种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的人。
她用完晚餐,礼貌性的打扫了厨房餐厅,也很周到的泡茶给他喝,奇怪的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她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难道他以为她是钟点女佣?“喂,白特助!”
“嗯?”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胡乱一应。
“我帮你打扫家里,煮饭给你吃,你让我住这里好不好?”她的眼中因期待而闪著一份光彩。
“不好。”
沉下脸,莫子琮也有些不高兴。这人拒绝得如此直接,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礼貌?“为什么?”
抬起头,他的眼中盈满不解。“你不是要去找朋友吗?”
“电话不见了。”
“名字呢?住址呢?工作地点呢?”见她沉默,他纳闷的问:“为什么不说话?”
她只能摇头,无奈的摇著头。
敏感的白豫恒意识到不寻常的静默,眯著眼用打量猎物的眼神打量她。
“那是我哥哥的朋友。”莫子琮的声音好像从防空洞中悄悄的钻了出来。
“哥哥的朋友?也就是说你根本不认识人家?”他早该猜到,连工程报告书都能当废纸丢掉的人,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和她一样白痴的朋友?
莫子琮只能胡乱的点著头,头根本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