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窝两侧,微笑时*一颤一颤的晃动。她圆滚滚的腰身下那厚厚的屁股把裤子绷得几乎没一丝空隙。
郭大平的双眼不再盯在这些部位上了,他把头冒得高高的,目光的焦点投向蓝天,如一棵傲然挺拨的苍松。刘德凤发现他的表情不同于前一次在赴墟路上的神情,变得冷漠了许多,他的脸孔温和中带着冰霜的寒气。
一时,周围的树木凝固了,空气凝固了,小径凝固了,山溪,雾霭,一切的一切都凝固了。
她在他身前垂下了脸和那一双眼睛。他在她身前望着天空。
“小郭。”她低低的呼唤了一声。
郭大平没有回答,唯有山野里的绿色在跳动。
“小郭。”像四月的柔风。
郭大平还是没有回答她的呼喊。
“大平。”乞求的哭音在颤抖。
一只鸟儿打破了凝固的氛围,从草地里窜起来,展开翅膀跃向苍穹。
郭大平流泪了,大串大串的,深重地掉在鼻梁上再落下地面,打在草叶上。刘德凤鼻子一酸,耸耸肩膀也哭了。
“大嫂,不要哭,让人看见……别想那回子事吧……是我不好,对不起你……”
“大平……”
刘德凤把声音哭得更大了。
“大嫂,不要哭……不要哭……”
刘德凤刹地跪在郭大平的身下,抱住他的脚。
“……大平,你就给我一个欢心吧,把我做野老婆吧,只跟我睡睡觉算了,不想你跟我一起过日子的……大平,你答应啊,答应我……我觉得世上你是最好,最好……的人……”
“不,大嫂,你得把我当儿子啊,想开点吧,起来,站起来吧……多保重,别伤了心,为什么要老是想……”
郭大平扶起地上呜呜哭着的刘德凤。
“大平,你是要离开我们这啦?是不?”
郭大平默默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走,大嫂,你别难过,你自己多多照料着。”
“前两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我那里?干啥不进屋来?我见着你的背影了,等到你天亮……可是你走了……”
“大嫂,我没去过你那里,没有去过呀?你看错了人吧?”
郭大平愣住了,眼睛都要跳出来似地盯着刘德凤。那天晚上,他的确没有去刘德凤的窗前,而是刘德凤的幻觉而已。
“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没错,你干嘛又跑呢?”刘德凤可怜巴巴地抬起脸孔。
“没有的事,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去。”他说着,神情是那样惊慌。
“不管来没来,我问,大平,你喜欢我不?肯把我做野老婆不?”
刘德凤的眼睛里此刻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熊熊升腾。
郭大平听着刘德凤的乞求,心底很不舒服,身上好像爬进了一条毛毛虫,令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