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黄,名仁医,不要忘了。”意思是非常乐意接收他的遗产。
一再哀叫痛骂的东方著衣再度冷抽口气,狠瞪黄仁医一眼。“你根本无仁无医术,一点小伤口,治疗大半天还治疗不好。”
有那么严重吗?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然后涂上这种怪怪的药水让人过敏。
“你知道是小伤口呀!干么叫得像死不瞑目的猪。”人家小姐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旁的护士忍不住的笑出声,偏过头假装剪棉布。
东方著衣咬牙切齿地闷哼一声,不想被看扁了。“你是什么鬼医生,想把我的手扭断不成?”
“正好相反,先生,我是将你扭伤的手扳正。”他用力一压,不失所望又是一声惨叫声。
“你……你……我要换医生!”东方著衣痛得额头全是汗,指著上完石膏的另一位医生。
“很抱歉,科别不同。”黄仁医又是一推一搓,东方著衣的叫骂声一如预料绵绵不止。
他敢打包票,这个医生绝对是故意要折磨他,为了他所不知道的理由。“什么叫科别不同,医生不都是一样,你敢说不是为了整我。”
是整他没错,但他有医德不伤他的心。“他是西医我是中医。”
“见鬼了,我几时说要看中医,你们医院根本是草菅人命。”难怪他觉得那药水味很像跌打损伤的药酒。
东方著衣的善举看在警卫伯伯的眼里实在是不可饶恕,他赶紧打电话到教官室报告,刚烈正直的主任教官一接到电话便骑了风火轮赶来,不放过敢伤害他视同子女的学生的恶狼。
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气冲冲的一个过肩摔后扳过恶狼手臂,再一脚踩上他的背,只差没拿棍子一棒挥过去。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报了警,年轻的警察一看到受伤的人是魔女咖啡屋的三老板,二话不说用警车护送她到医院医治,因为他是桃花迷,自然得抓紧机会拉拢。
而东方著衣是被另一辆警车载来的,不过待遇差多了,他是被一脚踢进警车,然后被拖下车排队挂号,看哪个医生有空就看,不必专业。
刚好上官文静是骨折,所以找西医上石膏,等骨头自动愈合即可。
而他就倒楣了,好死不死是肌肉扭伤,来找同事聊天的老中医以为他真是绑匪,自告奋勇的接下工作为他“乔”一“乔”。
想当然,对坏人何必手下留情,没给他死就算客气,而他一“照顾”自然是椎心刺骨,但看谁还敢做坏事。
“等你死了再来告我们草菅人命,别鬼吼鬼叫地惊吓婴儿房的小娃儿。”真是不像男人,一点点痛也挨不住。
脸色铁青的东方著衣已经气得快冒火了。“你休想我付你一毛医药费。”
这个死老头太过份了,居然诅咒他死。
“没关系,国家会代你偿付。”黄仁医慢条斯理的道,决定放他一马。
“我没有健保卡。”因为他有双重国籍,大部份时间不住台湾。
“等你上了法庭,法官会多判几年抵医药费,你用不著操心。”最好关到他没力气犯案为止。
“法庭?!”他在说什么鬼话,又没人要他医治,凭什么要他为了几百块医药费
“绑票可是重罪,你不请个厉害的律师是不成。”黄仁医一脸怪他不学好的表情斜眄著。
“绑票……”他在说谁?“你老得脑袋不清楚,我几时绑过人?”
无稽到了极点,真是老眼昏花了。
“年轻人,犯了错就要知错能改,不要想抵赖,以为大家都瞎了眼。”摇著头,黄仁医感慨世风日下,人心如蝗。
东方著衣没好气的拉下袖子扣好钮扣。“请问我绑了谁?”
诊疗室内数双眼睛同时看向静默不语的女孩,意思明白地叫人很难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