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想儿媳妇的样子,苦笑着对着老妈妈道:“妈妈,你看她是个有心计的吗?”
俗话说“人老成精,树老成神”,老妈妈一辈子经历的那是比庄亲王还多,从宫中到庄亲王府,全是她自己个儿披荆斩棘过来的,真没点儿手段能活到现在?
“老妈妈虽然老眼昏花了,可这看人还是有些把握的,那孩子眼神正直,看着是个胸怀坦荡的,会算计的人,谁会把事摊到明面儿上来,那都是你来我往暗地里使手段呢!再怎么说继福晋是她的婆婆,在明面儿上怎么讲她都站不住理,若是暗地里使手段,反而于她更有益!”
王爷苦笑道:“可不就是,有时我还想着若她有几分手段,我还放心一点儿,毕竟,不出意外,这王府未来还得她主持呢!她现在这样,我实在是不放心呀!”
老妈妈张着只剩下两颗牙的嘴笑:“王爷不需担心,那孩子虽无甚心计,却是个心性聪敏的,做为嫡女,在家里必然是学过管家的!”
庄亲王忍不住摇头:“我呀,还是活久点儿调教好孙子吧!她只要给我庄亲王府一脉孕育了子嗣就成,我也不指望她别的啦!”
老妈妈笑道:“王爷,你且想想,你这才做了十几天公公的人,都这样护着她,是不是她的福气!”
庄亲王这才想起来,自己从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才几个月时间呀,自己怎么就这样护着她了?
因为阿尔济的请托,因为雅尔哈齐的请求,因为皇上的几句嘱咐,因为那孩子本身就招人疼……
庄亲王把事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就全然地接受了这个儿媳妇,自己几个月前还强力反对雅尔哈齐娶她呢!
“那孩子,总让人不知不觉就没了戒心,愿意相信她!“
老妈妈点头:“就像襁褓里的孩子!“
庄亲王恍然大悟,忍不住点头:“对,就像个孩子,没有危害,全然信任你,需要你护着,守着,防着别人伤着她!“
老妈妈裂着嘴笑:“老奴方才摸了摸她的骨,那孩子的骨肉都长得好,一股清灵之气透体而出,连老奴修行多年都觉得很是舒服,将来她这样好的母体孕育的子嗣必然也是聪明健壮的!”
庄亲王知道老妈妈的先祖是萨满中的佼佼者,老妈妈也知道许多密法,此时听了不由很是高兴,“妈妈,什么时候本王能抱上孙子!”
老妈妈拍着庄亲王的手道:“不需着急,垦地施种,开花结果,瓜熟蒂落,该来时,自然就来了!”
137体谅
晚上,庄亲王去了继福晋屋里。自打继福晋病后,为防着病气,庄亲王便没在她屋里歇过,今儿白天因为王嬷嬷的事儿,继福晋本以为王爷多少要对自己会有些看法了,谁知道居然晚上就过来了,一时喜上眉梢,不论怎么说,王爷过来,就表示自己还是他放在心里呵护的宝贝,自己也有了依仗,收拾起伊拉哩氏来也少些顾忌。
庄亲王由着继福晋忙得团团转服侍她,这个继室,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庄亲王就喜欢她这样把自己放在心上,见着自己就喜动颜色。当然,庄亲王是不会承认自己也喜欢继福晋一身光滑细嫩的皮肤、年轻健康又丰盈的身子的!
忙完了夫妻间的那些事儿,庄亲王躺在自己的被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伊拉哩氏,只是,她是皇上指给儿子的嫡妻,身上担系着传宗接代的重责,你平日要她服侍你也成,要她孝敬你也成,在这一件事儿上,你却不能有一点儿阻挠,我还想早日抱上流着自己血脉的孙子呢!”
继福晋本来就有些不足,心里存了些怨气,却又听庄亲王说出这样的话来,便顶道:“我什么时候阻着她了?她一个人守着个精血充沛的男人,自己没怀上,难道还怨怪我不成!”
庄亲王听了继福晋的话,愣了一下,她这是说自己不是个精血充沛的男人?
但凡是有点儿骨气的男人,谁会原意承认自己于床事上不行?何况庄亲王这样一辈子高高在上、总是被奉承着的男人!
“你自己说说费嬷嬷是怎么回事儿,嗯?那天就那么巧,阿司门的人没把富纳送到客房里,富纳身边儿也没侍候的人,你身边的费嬷嬷就那么巧的领着没人侍候的儿媳妇从花园子过,还正好就经过了富纳醉倒之地?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继福晋没想到平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庄亲王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来,一时呆住了。
本来她当初就没想把这事儿闹出来,只想着捉着这个把柄,把侄女儿弄到雅尔哈齐身边侍候。侄女儿被撂了牌子又出了那样的事儿,是不可能做雅尔哈齐的正妻的,她就算计着把伊拉哩氏摆在嫡妻的虚位上,要挟她多让雅尔哈齐去侄女儿那里,到时侄女儿孕育了子嗣就能请侧,总比嫁给那些低门小户的强,自己捏着伊拉哩氏的短她也不敢反抗,自然是自己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继福晋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到伊拉哩氏会躲过了算计,费嬷嬷那蠢物还把自己栽了进去,被伊拉哩氏身边的林嬷嬷把事儿闹大了。她让钟成家的领着林嬷嬷是想让她看着自己的主子出了丑事儿,是个人证,又能劝着伊拉哩氏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