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弘(日+兄)guàn□头:“堂婶儿还让儿子以后常去,说给儿子做好吃的。”
十三阿哥道:“那(日+兄)guàng儿便常去堂叔家玩儿吧。”又看看弘暾、弘晈,十三阿哥笑问道:“你俩要去上书房,不能像弟弟一样,不过,你们是不是今儿拉着弘吉弘宝让他们多带好吃的?”
见两个儿子点头,十三阿哥眼中泛起顽皮的笑意:“别和他们客气,多吃点儿,弘吉弘宝若没吃饱,回去一说,你们堂婶就会天天把你们的饭也都备上的。”
弘暾弘晈相视一笑,狠狠点头。
坐在旁边的兆佳氏本要出言阻止,可看到丈夫这些年难得的轻松模样,终于未发一言,算了,玉儿不是那小气的,不会计较那点儿吃食的。兆佳氏垂下眼,玉儿说,爷那膝上的病不早点儿治好,将来会成大病,又摸了摸袖里的瓶子,她的心定了定,以后,她会每日替爷敷药的。
又过了几日,玉儿被皇帝召进宫里,因为皇帝十年没收到玉儿制的衣裳了,因此,叫了她去吩咐她做衣裳。
玉儿看着皇帝走了几个来回后,点了点头:“玉儿会替皇上把鞋也做好的。”
皇帝满意地点头,这衣裳还能凑合,玉儿制的鞋他却着实想念得紧,只是,想着皇太后临去前,还念着要穿着玉儿制的衣裳与鞋袜,皇帝一时又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让玉儿跪安。
出宫的路上,玉儿被拦了下来。
侧头看着九阿哥,玉儿也不出声,这人,明显来找碴儿的。
九阿哥脸带不忿之色:“你前几日宴客,为什么不请我?”
玉儿瞪大眼:“我为什么要请你?”
☆、343、吵架
343、吵架
九阿哥一个劲儿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还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你请了四哥;请了老十;老十三;却不请我们别的兄弟;你看不起我们。”
玉儿哼道:“不请就是看不起?谁说的?”
“你不是看不起我们,你为什么不请我们?便是我得罪了你,三哥;五哥他们没得罪你吧,十年来你第一次宴客,怎么也不请他们?”
玉儿的灵觉感觉到几个亲王的靠近;眯了眯眼;“我不请你,是因为我讨厌你,打小儿,嗯,那年我才十二岁,打那时候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变着法儿的寻我的不是,欺负我;我成婚后,你还隔三差五给我找麻烦,还让人绑架弘芝弘英,想把他们卖到外省去,哼,九堂弟,你这种行为,你自己说,你这像个当叔叔的样子吗?亏我的几个儿子还成日叫你堂叔,你也好意思应。都没脸红!
宜妃娘娘爽直,五堂兄也宽厚,怎么同样是宜妃娘娘所出的你,却阴险毒辣,小鸡肚肠,脑满肠肥,无事生非?哼,你自己说,你这样儿,是不是可讨人厌了?”
九阿哥活到三十六岁,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一时气得脸色紫胀,怒极攻心,扬起了手。
玉儿一扬眉:“干什么,你还要动手打堂嫂不成?你自己说,我方才的话,哪句说得不对?哪句说的不是事实,哼,说不过我,就想打我。老九,你试试,你要敢打我,我就敢告诉皇上,让他打你板子,打你五十板子。”
九阿哥的牙咬得咕咕作响,早忘了自己为什么找上这个女人了,他在府里,不是没打过女人,可是这、这个女人他还真不敢动,没错,他确实不敢动她,不只是因为她是嫂子,更因为,他若敢动了她一根手指头,那只凶残的毒豹子就敢要了他一只胳膊,皇阿玛就会打得他下不了床。
九阿哥又气又恨,怒吼道:“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在皇阿玛面前总装着一幅纯良温善的模样,其实,你最功利不过了,你打小儿见着四哥就巴结,见着我和八哥十弟却瞧不上我们,明明是个卑微的奴才,却一点儿不怕我们,看着恭恭谨谨,其实,你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十弟要看你的那只鹰,你还嫌他麻烦,你自己说,有你这样做奴才的吗?啊?这天下,有哪个奴才敢这样欺逛皇子?成婚前可恶,成婚后就更可恨了,本来雅尔哈齐和八哥素来挺和睦的,为了你,却闹得生份了,到如今,甚至见面打个招呼也客客气气的像个外人,你说,为的什么?还不都为的
你?你这个女人,你、你、你为什么要醒过来。”
玉儿一皱鼻子,“小心眼儿,就因为第一次见着你,我被那只雕扯着走了,没留在那儿等你们开口再走,你就记恨了二十几年,你说,你这心眼儿,是不是小得也太过份了?明明那时,我给你们行过礼才走的呀。”
九阿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晕脑胀,怒吼道:“蠢女人,我是为着那个吗?你怎么没蠢死了算了?”
玉儿哼道:“我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就是为那个,算了,九堂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某一天,佛印问苏东坡:学士看我像什么?东坡戏谑说:禅师像狗屎,佛印听了毫无愠意,淡然一笑。东坡随即又问:禅师看我像什么呢?佛印毫不思索地回答:像佛!东坡回到家里,开心地大笑。苏小妹便问:大哥为何如此得意?东坡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没想到小妹却道:大哥输了!禅师心中有佛,故所见皆佛;大哥心中有狗屎,故所见皆狗屎。禅师心净,大哥心秽也!”
玉儿说完,也不等九阿哥再说话,转身走了。
哼,臭老九,不理他。
看着那个女人在几个嬷嬷的卫护下扬长而去,九阿哥站在那儿摇摇欲坠,脑中一直回荡着:屎、屎、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