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吗?”
“用嘴。”
费谢尔瘪了瘪唇:“不行,海耶拿的嘴是用来吃饭的,海息的嘴是用来唱歌的。”
钟易倾身,似有若无地笑着,循循善诱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知识,嘴是一种认知器官,唾液中包含大量的信息,可以通过亲吻来交换彼此的记忆,你不是想知道人是什么吗?”
钟易顿了一下,看着费谢尔越来越亮的眼睛,势在必得地低声说:
“过来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
费谢尔:鱼村男同欺我没文化,公然抱我入船去。(气愤捏拳)
钟易:(露出白切黑的微笑)
第38章深海篇(五)
废旧的船舱过分窄小,暧昧含混的声音在这个拥挤狭窄的环境中也过分响了。
响到寄居在舱室里的一众小生物惊慌不已,诸如寄居在顶部的烟灰蛸,黑暗中倏地瞪大圆溜的眼睛,以为是天敌入侵小窝,它在原地转悠一圈,一推水流,一股泥沙涌出来,趁着天敌没现身,偷偷溜走了。
无意中当了小生物“天敌”的两个身影靠在一起。
费谢尔后背抵着船窗,遮去大半光,他们长长的影子就这样融合在地上,你融着我,我混着你,像是同一道影子似的。
吞咽的声音响起,钟易双掌捧着费谢尔的脸,近乎吞吃入腹地亲着。
他这次不再有什么耐心,撬开费谢尔的唇齿,去追柔软猩红的舌头,将它勾进自己的口腔。他甚至有些偏执地想着,无论之前的自己是什么,现在这幅样子的费谢尔,只有当下的他见过,当下的他拥抱着,当下的他亲吻着。
任何一段时间的他自己都是平等的,平等地享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理性逐渐转不动了,他对费谢尔唇齿的索取更加热烈,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全凭本能的意愿在行事。他从中生出一种许久未曾得到的满足,像是渴行了许久的人,终于逢见梦寐以求的甘霖。
他抚上费谢尔的发丝,指缝穿过柔软的银色发丝,像是在安抚对方不安的神经,和失去记忆的大脑。
手与嘴仿佛分离了,他的亲吻激烈地像个暴君,抚触却轻柔地像个绅士。
费谢尔的眼中渐渐覆上一层水光,随着刺激越聚越多,掉出眼眶,转瞬就与海水融合。
大海温柔地接纳一切,包括他们吞咽不及,溢到下巴的津液。
费谢尔耳根后的腮急促张合,心脏发麻,喉咙也痒,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明明是在水中,怎么自己却像抛到岸上暴晒之下缺氧的鱼,喉管越发干燥缩紧,让他吞咽不及,忍不住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