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勾引谁?明明是咱们三兄弟的奴隶,还对着别的雄虫发骚?”
一记重踢狠狠踹在雌虫下半身。
雌虫像是油锅里的活鱼,抽搐翻滚。
旁边居民们围过来,先是交头接耳嘀咕半天,搞清状况后,唾骂雌虫不忠。
“他一定会使妖术,把姘头骗得团团转!”
“我见过他找我家小宝说话,他不能生,想偷我孩子!”
“烧死他。”有一道声音率先说出来。
车里的齐亚闻声看去,发现是一只头巾包裹头发,手上拿着农具的雌虫,正义愤填膺地愤愤不平。
“烧死他!”围观虫族前面站着一群半大孩子,有学有样齐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烧死他!”
“烧死他!”
零星声讨变为群体强呼,围过来的虫族脸上的表情变得出奇一致,雌虫们愤怒地像是这只雌虫出轨了自己的雄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少虫族愤怒达到顶点,脸上逐渐爆发出一种扭曲的兴奋。震耳欲聋的呼声就在耳边,他们要一起审判这只罪恶的雌虫,一起执掌他的生杀大权。
“烧死他!”“烧死他!”呼声越来越高,山呼海啸一般,将可怜的白马吓得两股颤颤,不安地打着鼻响。
那三兄弟的老大甚至接过了不知从哪来的火把,老二接过一瓶高度酒,老三扒掉雌虫的衣服。雌虫烧死不要紧,衣服捡捡还能穿。
老二用呀咬掉瓶塞,酒液哗啦啦全淋在雌虫身上。
“让开。”弗雷泽冷漠地说。“你们挡路了。”
三兄弟不闻不问,老大正要点火。
“让开。”这次弗雷泽没跟他们废话,掏出一把轻型枪,指着老三的脑门。
一众平民平日里根本没机会见这种热武器,这群疯狂的虫族们终于稍稍清醒一点。
弗雷泽向旁边瞥了一眼,前面那小孩像是做错了事,面露委屈,一低头逃跑了。
有虫族牵头,就像洪水泄了闸,其他的也跟着没头没尾跑了起来。不一会儿,路面清理出来,就只剩三雄虫和他们的雌虫。
“滚。”弗雷泽朝地面开了一枪,子弹迸在三兄弟脚边,他们吓得蹿老高,火把一丢,掮起雌虫转身就跑。
弗雷泽安抚了两下白马,上车继续赶路。
“不如就让他这么烧死。”齐亚回头,从后窗看那只被扛在肩上,奄奄一息的雌虫,“现在不死,以后生不如死。”
弗雷泽没什么表情地从烟盒里掏烟,可烟盒空了,啪地一声,他一甩合上铁质烟盒,摩挲两下烟盒花纹,第一次表露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