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勾勾的舌头还在她的嘴里。
“好了,我要上学了。”
勾勾慢慢地退出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居然真的有委屈。
元乐稀奇地看着他的双眼,好玩地勾起嘴角,问他:“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就是要把他眼里的情绪看个彻底。她等待着他说点什么,而不是像个哑巴。
可勾勾只是帮她整理了书包,又低下头帮她穿好鞋,他又拥抱了元乐一下。
然后说:“乐乐,我等你回来。”
元乐点点头,移开视线。
依然还是无聊的小狗。
无聊的小狗。
她打开门走了,屋外停着她的自行车,虽然今天没有贺向羽了,但她依然选择骑车上学。
神奇的是,今天没有贺向羽了,但路上看她的视线只多不少。甚至她到了车棚,这里聚集的人也没有减少。
和往常不一样,有男孩见她一个人来,试探地把车停到了她的旁边,还跟没看见她一样挤了下她。
元乐顿了下,让了下他,把车锁好了。
她往外走,人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渐浑浊,元乐拉了下书包,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元乐,喂,元乐?”有不认识的人叫她的名字,像逗小狗一样。
见元乐没有反应,议论的声音大了点。
“这就是元乐?没看出什么特点啊。”
“你去认识一下不就知道特别在哪了。”
“哈哈——我哪儿敢。”
元乐走出了车棚,外面就听不到那么密集的议论了,可当她走进教室,室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视线却代替了声音喧哗了起来。
如果视线能发出声音,那一定能戳烂元乐的耳膜。
怦,怦。
回荡在元乐脑海内的,是她的心跳声。
怦,怦。
她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教室里重新有了声音。
她的同桌还没来,她得自己去交作业。当她离开座位交作业,所有人又默契地安静下来,他们的视线无声地锁定了她。
有人小声叫了句“元乐”,元乐抖了下眼睫,看了过去。
于是男生躲开了她的视线。
元乐放下作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有张新放的纸条。
上面写着:你是荡妇吗?
元乐看着这张纸条,她没有坐下,也没有把它拿起来。
这是一场试探。
他们叫她的名字“元乐”,其实不是在叫她“元乐”,而是在叫她“荡妇”,而是在问她“我可以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