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在食堂一拳揍飞屈可乔后,先前那些小喽啰都不敢在她背后放冷箭了。开玩笑,神力女超人耶!屈王子虽然身材修长偏瘦,但大家都知道屈王子体育好,据说空手道、跆拳道都很厉害,而何郁闷居然一拳就把王子打飞。那种泼妇女人,还是不要惹得好。况且啦,屈王子不也说了,会让她不好过的,大家还是闹闹看热闹得好。
郁闷坐在马桶上,肚子一阵阵地疼,听着外面那些三八们的猜疑和花痴,头也不由得开始抽痛。死水仙,等她身体好了,非揍得他像朵狗尾巴花不可。
没错,郁闷对花粉过敏,但郁闷的过敏后遗症,不是鼻涕眼泪,不是满身满脸起红豆,而是——拉肚子!
前几天屈可乔天天送玫瑰,因为玫瑰并不太香,所以郁闷的症状比较轻,而屈可乔在看不到郁闷的眼泪、鼻涕、红豆豆后跑去质问秦可风,秦可风才说;花粉过敏的时候,她会拉肚子,你要跟去女生厕所看看吗?
然后屈可乔又是一顿狂笑,看不到她流眼泪,看不到她满脸豆花,但一想到她拉肚子,他也很满足啊。
想到玫瑰的花粉不多,于是屈可乔跑遍整个城市的花店,选了林林总总的花香强烈的花朵,大把大把地送到何郁闷的桌上。报仇心切的他根本忘记了,他屈可乔什么时候送过女人花啊?而且还是亲自跑花店订花。
噩梦啊,郁闷再度感慨。她拉肚子已经足足拉了一个星期了,这些天她已经拉得面黄肌瘦了,惹得老妈关爱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梭巡。
“呼——”长出一口气,肚子的疼痛减轻了;郁闷终于可以走出厕所了。
冲水声响起,外面忽然一阵静寂。花痴们停住了嘴,互相对望几眼,然后脸色突变。
郁闷其实不想打击她们,但她实在受够蹲马桶了。打开锁,她眼光也不掉过去,直接去洗手,从镜子里欣赏到了她们青青红红的脸。
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教室睡一会儿。
事与愿违,这是通例。
抬眼处,在镜子里与一个人的眼光相遇。谁?当然是暗恋“水仙花”的宁苇宁大小姐啦。
察觉到宁苇目光中明显的敌意,郁闷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如愿地回教室了。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想生事啊,可是,可是,没办法,如果宁苇硬要找上她的话。
“何郁闷。”见郁闷没理她,径直往外走,宁苇终于沉不住气唤出声。
郁闷转身,没出声,只是挑挑眉。
“何郁闷,我告诉你,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屈可乔不是你能抓住的。”她忿忿地说,“屈家在政商两界都是名人,相信屈家伯父伯母中意的媳妇人选不是你。”
气啊,屈可乔居然送花给何郁闷!虽然她也跟着别人说花不是屈可乔送的,但她却曾经亲眼看到屈可乔从花店出来,而且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然后她就在何郁闷的桌上看到那束花。
“哦,我知道,像他那种家世,找的媳妇当然是要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还要高贵雍容的大家阎秀,对不对?”郁闷心想:无聊的对话。
见宁苇忙不迭地点头,郁闷再度嘲讽地说:“最好是你宁大小姐,对不对?”
宁苇脸色变青,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指着郁闷,身子抖动如秋风中的落叶,“哼,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面。”见郁闷仍旧一副爱理不理样,气得宁苇率一帮党羽摔门而去。
什么跟什么啊?她也没说错啊,政商联姻,不是很正常的吗?切,想嫁给人家还不想被别人说,尽是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恨哪,死“水仙”,害她拉肚子不说,居然还害她成为女性的公敌,哼哼,等她好了,看她不整死他。
放学时分,虽然每天这时候都可以在校门口看到所有的人,但可疑的是,今天的校门口显得格外拥挤。
郁闷没理会这些,她已经拉够肚子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
好挤,算了,往旁边门吧。可是,怎么回事?有一堵墙老是在挡她的路。
郁闷气恼地抬头,“啊!”她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又咬又抓,“死‘水仙’,你害我还不够啊?”
屈可乔居然大大方方地抱着一柬香水百合出现在郁闷的面前。那一大束香水百合大概有上百朵,配上他挺拔的英姿,潇洒帅气的举止,简直风靡兼嫉妒死全校的女生。而那离得老远也能闻得到的花香却也简直要了郁闷的命。
肚子在一瞬间痛了起来,“啊——”郁闷大喊一声,手下的动作更野蛮了。
只可怜屈可乔手中的花已经被“野兽”踩得稀烂,衬衫被“小野猫”锋利的爪子抓成碎条,露出他强健性感的身材,而且上面有条条抓痕,头发也被扯乱了,却更添了他不羁的风采,格外地迷人。
屈可乔压根没想到郁闷会像只发狂的小野猫般冲上来,再加上郁闷的力量极大,像八爪章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对他撕咬,他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可是无济于事,他根本甩不开郁闷。即使郁闷拉了这么多天的肚子,她还是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可怜的有洁癖的屈可乔只能无助地任由郁闷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制造伤痕和口水。
“天哪,脏死啦!”他终于忍不住挫败地大叫,对秦可风和洛可简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