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晚为自己感动。
她多爱自己的家呀,陌生男人在身体里冲刺时,她心里却装着9001。不知道隔壁的陈爻是不是和她一样感同身受。
张晋生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方知晚的眼泪。
她紧闭双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管是呻吟还是抽泣。
哭当然可以哭,但如果不是被他做到哭,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情也偷了,爱也做了,何必要那无用的愧疚感。
张晋生的劣根性被她的眼泪挖掘出来。他不仅要把方知晚拽入深渊,还要她沉沦其中,享受其中。
他低下头来亲吻那些算盘珠子,每落下一个吻,她就轻轻一颤。竟真的像打算盘一样,拨一拨,动一动。
他想起小时候老师教的口诀,满五进一。所以每落下五个吻,他就抵着她重重一顶。
汁液顺着交合的腿根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没几下,方知晚就忍不住了,细长的呻吟比糯米年糕还黏耳朵。
张晋生咬着她的耳垂问:又敏感水又多,你老公怎么舍得让你出来的?
方知晚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垮。
陈爻从来不知道她这样。
千金小姐为爱下嫁,他唯一能施展征服欲的地方只有在床上。陈爻只喜欢后入,只喜欢她臣服,像小猫似的低声呜咽,然后他便心满意足地抽身离去。
不知道那位供应商小姐,是不是也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呢?
方知晚忽然转过身勾住张晋生的脖子。
去他的陈爻!
从今以后,她只会被自己的欲望征服。
第二场是在浴室,是张晋生的主场。
他把方知晚翻过来,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操干。
失重的同时伴随着快感,几乎要令她溺毙。
手脚像藤蔓缠住他,身下如磁石吸附他。他是深渊中的浮木,有谁会想不开放手呢?
张晋生一路忍着走进浴室,拿了块毛巾垫在她身后,然后把人抵在墙上,失控地挞伐起来。
眼前失白,方知晚不自觉地又咬住了嘴唇,身体在他怀里绷成一道弯曲的直线。
咬什么?叫出来。张晋生捏着她的下巴,从她齿间解救出被咬住的下唇。
可怜的唇瓣上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
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然后又重重地擦过,似乎是想擦去这压抑的痕迹。
他换上蛊惑的声线:晚晚宝贝,叫给我听。
晚晚宝贝,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