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我最不适合陪你走一走、看一看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有些事情,你我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陈京道,他脸上挂着有些讥*的笑容。
方婉琦脸sè一变,本来白暂的脸上瞬间罩了一层寒霜。
她长长的做深呼吸,使劲的摇头,显然陈京刚才的话将她气得不轻。她的心情此时糟糕透了,她甚至都不愿意看陈京一眼。
她端起桌上的牛奶猛然喝了一大口,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士的形象,她吐了一口气,斜睨着眼睛看着陈京,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据说彩水集团澧河公司的员工正在闹罢工潮,罢工潮闹得很严重,你能带我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吗?”
陈京淡淡的点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方婉琦一惊,她在吃早餐前,还专门给澧河各方面的负责人电话沟通,企图了解罢工的情况,但是都遭到了婉言拒绝,而且方婉琦听得出来,对方的拒绝很坚定,隐隐还有些担心和害怕,生怕方婉琦在里面闹出大问题。
这么多县委相关的负责人都对罢工的事情避之如蛇蝎,凭什么陈京就能够如此大包大揽?他难道还比自己打电话沟通的那些人更有实力?
方婉琦觉得陈京是撤谎的,她冷笑一声道:“你怎么能够有权利带我进去了解情况,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
陈京神sè没有因为方婉琦lu骨的讥讽有丝毫变化,他木然的道:“我没说我有权利,但是你想看,我有办法混进去!但是我们只能看一看,采访的要求不现实,你最好不要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让我们会遇到很大的麻烦!”
“混进去?你你到我混进去?、。方婉琦有些难以置信!
陈京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混进去,澧河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去,没有条件的地方,我尽量的创造条件,我们也可以去!印象澧河,一个片子是看不出来的,自己走一走,看一看,自然就会有一个印象了……”
方婉琦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看向陈京,丝毫在品味这陈京这些话的真假。
过了很久,她轻轻的笑了笑,道:“有点意思!听上去好像很不错,很有诚意。既然如此,就这样吧,我们即刻出发……”
彩水水泥厂以前叫易周水泥厂,位置处于易周镇的西部大约十公里的地方。
陈京和方婉琦坐着临时请的三轮摩托车抵达水泥厂区的范围。为了足够隐蔽,两人都换了极其普通随便的衣服,方婉琦还戴了顶样式老气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她的姿容经过此一遮掩,倒是有宝玉沉入沙砾之感,让人看不出其惊艳……
水泥厂闹得很凶,陈京和方婉琦在离水泥厂还有半里路的时候,车子就无法前行了,宽阔的马路地面上,倒处都是摔碎的啤酒瓶。三三两两,穿着彩水集团工服的的员工,或者举着牌子,或者拎着啤酒瓶子一路喊叫谩骂。
而在不远处,水泥厂的大门口,两尊水泥堆成的小山,已经凝固成两个青sè的疙瘩,两尊疙瘩将水泥厂的大门紧紧的遮住了。
水泥厂的各道大门早已经完全封闭了,而其所有的生产线均已停工,四面八方通往水泥厂的通道都封锁住了,维护秩序的〖警〗察在厂房外围拦成了一个圈,看那阵势和阵仗,一个个神sè肃穆,如临大敌一般。
从他们那不芶言笑的面容上,几乎都可以判断出,这次水泥厂的罢工闹得很凶,可能还涉及到了暴力的范畴,看着方圆一片狼藉到这种程度,陈京的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震动。!。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篓子捅大了【求月票】
作为记者,方婉琦是敬业的,当她看到彩水集团罢工现场的一片狼藉,她丝毫没有害怕和退缩,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一个劲儿的责怪陈京没让她带摄像师,同时,她又忍不住有职业冲动,每见一个人,她都会打招呼问话,有时候干脆就是采访。陈京就跟在她身后,不干涉她的任何行为。当然也不支持她的任何动作,真的就是扮演一个陪同者的角sè。
任凭方婉琦独自闯了大半天,两人从彩水厂区外围退出来,到易周镇找地方吃饭补充体力。
方婉琦挑着眉,道;“怎么了?陈局长,我发现你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深沉了,今天一句话不说,避个成长速度可些快哦!”
陈京淡淡的道;“我不说话,是因为担心干扰你!”
方婉琦微微愣神,旋即,脸上lu出笑容。她笑起来很美,雪白如贝的牙齿上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她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更是增添了几分风韵。
“你还真有点意思,还担心干扰我?我看你是胆子大!”方婉琦道,她的心情似乎好的很多,没有了对陈京的那种抵触和敌意。
“你敢带我看这么触目惊心的现场你不担心我捅出去?还有,你们领导会饶过你陈京道;“我接受的任务是陪同你走一走、看一看,整个澧河对你都没有秘密!”
“真是这样吗?”方婉琦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带摄像师?没有影像资料,我怎么报道新闻,你想让我像你一样,也写一篇煽动xing很强的文章吗?”
陈京避开方婉琦的眼神,摘下自己的眼镜细细擦拭。
带方婉琦到彩水就是冒险之极的举动,再让摄像师将影像拍摄下来了,那就彻底完蛋了那结果可能比“印象澧河”夸大宣传的情况更糟糕。
但是陈京清楚方婉琦这种xing格的女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让她相信澧河对她没有秘密,不让她看点重料是不行但是陈京还是有些后悔了,他实在是没料到一家企业职工的罢工会闹到那种程度,这可能不能单纯的定位成罢工了,应该将彩水定位成澧河严重的不稳定因素。
为什么会这样?陈京在内心不断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