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轮到拉尔无语了,也许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竟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这……嗯,很好!不过他是这个意思吗?所幸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然她早就遭毒手了!还敢露出自己的美貌?
好吧,拉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忌惮李恪律才事先想好好好对待徐晚婉的,虽然又夹杂了一些别的情绪……
拉尔冷冷一笑,有些瘆人:“安静一点!”
徐晚婉惊愕地看着他,紧张地咬了咬下嘴唇,不敢再动。
心下暗骂,这拉尔又发什么神经!难道……难道他发现了?
可是看起来并不像……
还没看清拉尔的表情,劈头盖脸掉下来了一个披风,徐晚婉连忙接住,满脸的问号。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现。
但又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披风,拉尔是让自己披上?他有这么好心?
看到徐晚婉望过来,拉尔有些恼怒,怎么,看不出来?
他只是害怕像徐晚婉这样身娇体弱的女子,还没到北戎,没发挥作用呢,就死在半道上了。
那他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拉尔眸光闪烁不定,但仍然直直盯着徐晚婉:“千万别把自己冻死了!不然你冰冷的尸体可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徐晚婉无语,嘴唇微微颤抖,好似在克制着情绪。
的确是,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大骂出口,惹怒拉尔之后真就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尸体!
她还没那么傻!
徐晚婉眨巴着杏眸,抿嘴一笑,假惺惺地说道:“多谢王子,我定会珍惜自己的小命!不让您忧心!”
强忍着恶心,将他的披风铺在草垫上,裹在自己身上,闭眼入睡,不再言语,安定的模样仿佛已经进入梦乡。
可拉尔从她微颤的睫毛,就已经得知她不过是做些样子。
但是,所幸,她不再低声啜泣了,终于没了那烦人的声音了,真好。
拉尔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靠着柱子也昏昏欲睡。
他并不担心徐晚婉会逃走,毕竟在看不见的地方,都分布着他的人。
而且这里的荒芜情况,李恪律没有个三两日绝对找不到。
只是不知道李恪律到底上没上钩,如今出帝都了吗,毕竟,他终于知道徐晚婉成为李恪律弱点的原因了。
如此鲜活、生动的女子,富有活泼生命力的女子,对于他们这样孤寂独身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次他终于有把握把李恪律引出来了,而当务之急就是把徐晚婉带回北戎。
只有到了那里,才能跟李恪律谈条件。
耳边传来微鼾声,是徐晚婉平稳的呼吸。
她情绪起伏太大,本来还在警惕拉尔的小动作,可是不知不觉就累的昏睡过去。
拉尔侧目看向徐晚婉的睡颜,嗜血的眸子却异常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若说他为何这么快带着徐晚婉出帝都,当然是因为李恪律的好母妃了啊,魏皇贵妃宫里竟有一条密道,直通宫外。
李恪律肯定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味逃离,怎么会想到最大的敌人竟在自己身边,即使是他自己,在魏莹找上门来求联手时,都是十分的诧异。
毕竟建文帝对皇贵妃的宠爱世人皆知,谁能想得到呢?
最爱的人竟然是雍朝的叛徒?
还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
拉尔从怀中拿出一包药,对着烛火凝视,微眯着眼睛。
此毒乃蛊毒,慢侵但浅度可解,中毒之人到深度时,则不可逆转,侵入五脏六腑,必死无疑。
皇贵妃,可真是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