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毒如蛇蝎,还诅咒我……”
“我……”由筱馥有些慌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牙刷颜!”袁禔焉再度出声警告她。
“你!”展颜指着他,“去泡两杯咖啡来,我要和筱馥姐姐喝咖啡、说是非。”
袁禔焉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得乖乖地照着她的命令去做。
待他走出门,展颜便迫不及待地问:“说吧!你是花萐对不对?别以为你染了头发我就认不出你。”
由筱馥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谁是花萐,也没有染过头发。”
展颜仔细认真地瞧着她,“虽然长得真的好像,但气质不太一样……算了,暂时饶了你。”
她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没跟苏黎世那痞子在一起?你这叫背叛耶!你怎么可以对不起他?这是不道德的!”她义正辞严地纠正、指导由筱馥。
“牙刷颜!”觉悟到自己受骗上当而回来的袁禔焉深沉地瞪着展颜,拉着一脸灰黯的由筱馥离开。“你皮给我绷紧一点!竟敢在筱馥面前胡说八道。”
“筱馥姐姐,”展颜无辜地攀着床尾的栏杆。“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哦!”
“砰!”门被袁禔焉关上了。
展颜闷在床上贼笑了许久,才注意到外面的声音。她半开着门,听着楼下的动静;免不了,由筱馥的知书达礼和温柔婉约赢得了一片称赞,唐娃娃和大小老婆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妈,筱馥是我的女友,也是雪羔的表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牙刷颜那没气质的小女生优太多了。”
她没听错吧!?展颜猛掏着耳朵,想确定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出自猿人类的臭嘴。
“所以,展颜留在我们家已经没有意义了,让她走吧!”
展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瞬间瞪得老大,有没有搞错?那只没血没泪的猿人类竟想赶走她?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逆行的气流,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会没有意义?她可以继续留下来当煮饭女佣呀!”唐娃娃“好心”地为展颜辩护。
“也可以当候补,不然做小老婆也行。”朱宛忻寻找自己的同类。
“别提那些没营养的建议。”袁禔焉臭着一张脸,拒绝接受好意。“我还要陪筱馥去买衣服。”
一听到这里,展颜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跳下楼,趴在楼梯口做垂死状。“小焉焉,我的头痛得快裂开了,你陪我去『买医生看药』。”
袁禔焉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打了个哆嗦。“没空!”口气很硬。
“哎哟!”展颜抱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我的头好像有千百只虫在钻动,痛死人了啦!”这个死家伙,宁愿陪由筱馥去买衣服也不顾她的死活!不行!她要自立自强、处变不惊。
袁禔焉抛给她一记冷笑,“痛死算了!省得我整天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赶走你。”偕着错愕不安的由筱馥,袁禔焉漠不关心地离去。
展颜细致无双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两排贝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活像一只沙皮狗。
不行!她绝对不能放弃!她等了十七年才有下凡的机会,怎可无功而返?虽然袁禔焉失去了关于她的那段记忆,但他好歹留有她送的水晶丹桂,这就表示她还有希望。
对!绝对不能放弃!
天将降爱情于精灵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志,“咬”其体肤。这便是展颜此刻最佳的写照。
她窝藏在袁禔焉的蓝色小跑车里一整天,忍受不能自由伸展的筋骨酸痛,和蚊子的叮咬,还要费尽心思变把戏。真是累啊!
终于!袁禔焉发现了她,在他隔天要出门的时候。
“赫!”袁禔焉被他车子里那身上有多处蚊子叮咬红点的紫毛妖怪吓了好一大跳。“你躲在我车上干什么?”
“当跟屁虫。”她理所当然地回答。唯有埋伏在他车上,才不会错过袁禔焉出门的时间。
袁禔焉马上掉头,“我走路出门。”
“小心哦,”展颜趴在车窗,“会被绑架哦!”
“我搭计程车。”他背对着她,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