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面前多了一僧一道,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是怎么来的,反正面前就多了这么两个人。
那位道长,鹤发童颜,手持拂尘。
那位高僧,满面皱纹,须白似雪。
又是他们二人,他们此时怎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出现,难道要为我指点迷津,找出真凶?
我还未曾多想,只听那位道长吟道:
“难历磨难难得道,
不遇挫折不成仙。
凡事终有回头日,
何因一劫惹心烦。” 。 想看书来
端倪初现
那一僧一道顷刻间又消失了,就像他们来时一样那么神秘。这次,我和东方木都没有感到惊讶,就好像习惯了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接着弹琴,东方木口中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就这样,我不断地弹着琴,东方木不断地吟着诗。夜已三更,我们才草草就寝。
无限烦恼,无限忧愁。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朦胧睡去,天已破晓。朝阳穿过窗户射进草屋,就再也睡不着。
东方木翻身起床,漱洗一番,拿上笔墨,去街上代写书信。我想想我,什么也干不了,如同废物一般。
“凡事终有回头日,何因一劫若心烦。”道长的话说起容易,但遇到此事,又怎么会不让人心烦,事有回头日,何时才能回头,何日才能为我平冤昭雪。
傍晚,东方木回来,我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仍是那样,口中道:“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我甚感疑惑,道:“我们错了,我们怎么错了?”
东方木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卖菜的,那菜看起来特别新鲜,好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样,我想买一些回来。这时也过来一位买菜的,看了看这菜,却说道:‘都这时候了,菜还这么新鲜,肯定是冷藏过的,不好吃。’那人说罢便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我等着东方木继续说下去,但他却不再说了,我不解其意,便追问道:“这事怎么了,也不至于你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东方木又变得伤感起来,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但这却使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道:“一件事,什么事?”
东方木道:“刘金之死。”
我道:“刘金之死,他们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东方木道:“你还记得咱们发现刘金尸体时的情景吗?”
“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刘金刚刚死去,尸体怎么会这么冰凉。”
“是的。我当时感到他尸体冰凉,感觉奇怪,才说的。于小语不是说可能是离河近,地气潮湿的原因吗?”
东方木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当东方木刚说完,我才猛烈明白东方木刚才为什么要说买菜一事,菜冷藏可以保持新鲜,那么人死后,冷藏起来,虽然过一段时间,给人的感觉也会像刚刚死去的一样,但是尸体会有些冰凉。我不禁道:“冷藏?”
东方木道:“是的。冷藏。人死后,冷藏起来,等血液凝固,再用剑刺穿心脏,这时血便不会流出来。所以给人一种错觉,就是杀人不流一滴血。另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掩盖他死去时间。还有,我们在树林中发现书生之死和在黑河边发现刘金之死的情况一模一样。一个被一剑穿心,而另外一个被乱刃砍死。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我道:“对。当时我们只是观察那两个樵夫和刘金的朋友的尸体,因为他们之死让人感到特别蹊跷,从而没有多在意书生和刘金。”
东方木道:“当时多亏你替刘金合拢眼睛,否则,我们永远也明白不了真相。这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道:“这也是刘金的在天之灵吧,他是死不瞑目呀。那么照此说来,凌锋肯定是被冤枉的,怪不得你当初怨我没有阻止凌锋自杀。”
东方木道:“可是我当初没有证据,才使他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