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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这事忘了。妈妈还在说：“小妹婆婆一家对小妹很好，一点重活都不让小妹沾手，劲松也宠着她，劲松比小妹大五岁嘛，可是从去年开始，婆婆就经常在小妹面前抱怨了，说劲松是独子，年纪又不小了，该有孩子了。还常常弄一些莫名其妙的草药给小妹喝，有一次还让小妹喝什么香灰，小妹这个人性格温和，从来也不违背婆婆的意思，所以把香灰水也喝了，可是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婆婆就经常哭了，有时候还当着全家人的面哭，说如果没有孙子，就对不起祖宗，对小妹也不如原来好了，劲松呢，也是经常唉声叹气的。唉，怎么就生不了孩子呢？有的人老是怀上孩子，还得花钱去打胎，唉。小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这次又是一点小事，和婆婆争了几句，劲松回来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就骂小妹，还说，光长个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又不能生孩子。小妹是生气了回来的，说再也不回家了。”“婆婆家打过电话来吗？”“没有。”“那万一是妹夫的问题呢？”“谁知道呢？”

晚上，等豆豆睡觉了，我到小妹的房间。“小妹，哥要问你一些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哥，你干嘛那么严肃啊，又没什么事。”“真的没有事吗？我是你亲哥吗？”“哥。”小妹眼圈红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有避孕吗？”“小妹低下头。“说，为了你的幸福，不管多么难以启齿的问题你都要回答。”小妹抬起头，抿了抿嘴，“怎么会避孕呢，他爸妈恨不能结婚当天就抱孙子。”说完自己也笑了，大概觉得够荒唐。“你们同房有障碍吗？”我也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但我必须得说。小妹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你必须说，哥一定要想出办法来帮你。”“没有，挺好的。”“每周会不会低于一次”“………一般不会。”“大约多少？”“有时候三、四次。”“会不会一个月都没有？”“不会，最多一周，就是例假的时候。”“看来不是这个问题。”“这次你和我一起到你嫂子的医院做个检查。”“其实我去医院检查过。”“有问题吗？”“医生说没有问题，叫我让丈夫去检查。”“去了吗？”“没有”“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他，如果他知道我去医院检查了，肯定会生气，要他去检查也不可能，他认为男人能做那个就没有问题。再说了，检查出来了又怎么样，如果是他的问题的话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孩子还是没有，他一定会消沉下去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能从此完了。”“万一能治好呢？”“万一不能呢？”

我沉默了。

“你愿意离婚吗？”小妹沉默。“离婚了重新嫁个人，生个孩子给他们看看，是谁的问题。”“别人知道我不生，谁愿意娶我呢？我又不能说我没有问题，我能生孩子。”“再说，我怕遇不上劲松那么好的人。”“你长得漂亮，挑个好一点的不是问题。”“再漂亮也是二婚了，只能在离婚的或者死老婆的人里面找，难免有个小孩，我不敢给任当继母。”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打算就在娘家住着，如果他来接我，我就回去，他不接我，我就这样。”“那他不来呢，你在娘家住一辈子？”“怎么会呢？实在不行就离婚呗。”我听出小妹带哭腔了。“你很爱劲松？”“是的，哥，想到要离开他，我很难过。”小妹真的哭起来了。“其实，劲松也很爱我，对我非常好，把我当宝贝一样，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孩子呢？呜呜………”我很想像电视里一样把小妹楼在怀里安慰她，可是我很不习惯。要是梅子像这样在我面前哭，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把她搂在怀里安慰。我甩甩头，现在不能想这个。

我摸摸小妹的头，“倩倩，别哭了，哥来想办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5　　　　哥哥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我也想了不少办法，我甚至想到医院去偷一个小孩。”“你那叫什么办法，偷别人的小孩，一是犯法，二呢，太不道德了，谁的小孩丢了还不得急死啊，这个万万使不得。”想到我的豆豆，梅梅或者阳阳丢了，我得疯掉。

“那怎么办，要不我攒了些钱，去买一个？”“不行，别人偷来买给你，还是会让别人痛苦，而且买卖儿童要判刑的。”

“那，有那种未婚先孕的，给她一点营养费，怎么样？对了，我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见过一件事，有一对夫妻很有钱，可是没有孩子，都三十多岁了，后来有一个打工的女孩在医院生了一对女儿，早产，在恒温箱里呆了一个月，结算的费用要几万，结果那个女孩偷偷跑掉了，后来有人告诉这对夫妇，他们去结清了住院费，办了领养手续，我还看到那对女儿，好乖好乖，一家人喜欢得不得了。要满一岁的时候他们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说是不要让女儿知道父母不是亲生的，免得心里有阴影。”“可是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啊，再说了，你们家可能搬到很远的地方去吗？树大根深的，广东的那对夫妇可能本来就不是本地人，搬走很容易。”“再说了，万一运气不好，捡个问题孩子怎么办？”

“那怎么办呢，看来只有离婚了。”

“如果你想，就这么办。”我说。

“哥，我不想离婚，我真的不想离开劲松。”小妹又开始呜咽。

“好了，哥一定帮你想个好办法，保证皆大欢喜。”

“有那样的办法吗？”

“有。”

“告诉我。”

“我还得考虑一下，明天晚上再说。”

“哥，好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如果这个办法让你为难，你会照着做吗？”

“不会犯罪吧？”

“我是你亲哥，我会把我亲爱的小妹往火坑里推？”

“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做，上次婆婆和我翻山越岭走了一天多，去求一个“神仙”，“神仙”给了一张符，说把符烧成灰喝掉，我眼都没眨，尽管我不信。”

“结果还是没怀上。”

“哥先给你讲个故事，古代的时候，有一个地方有一座奇怪的山峰，山峰通体匀称，很像捶打衣服的棒槌，就叫棒槌山，山梁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庙，里头坐着一尊怪神，那神的脑袋上一半是女人的发髻，另一半是男人披肩的乱发，每年六月初三到初六是棒槌会日，会的时间是夜晚。婆婆和媳妇两人同去，先由婆婆把贡品敬奉上去，然后婆媳两个在棒槌神倩点烛焚香叩拜结束，同出庙门，婆婆给媳妇从头顶罩下一幅头巾，类似盖头，遮住头脸，约好会面地点，婆婆匆匆走开。这时候，藏在树丛和石头背后的男人就去牵过一个女人的手，带到偏僻的地方，整个过程不说一句话，也不准揭开盖头，事情结束后，男人仍然把女人带回原处，先行离开。

第二年，有一些生了孩子的女人仍在婆婆的带领下，带着孩子回庙里还愿，那个小庙香火还挺盛。”

“有这种事？”小妹非常吃惊。

“是的，诗经中也有记载，先秦时期人们对生殖是崇拜的。”　。　想看书来

26　　　　　有速之客

第二天晚上，我又敲开了小妹的门。

“哥想了很久，只有这个办法最好了。”

“那万一将来劲松知道了怎么办？我没法活了。”

“没有万一。”

“我怕。”“怕别人知道。”

“不用怕。我身边就有一个真实的例子，孩子都两岁多了，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还是知道了。”

“我就是那个男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