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不容许几人叙旧,乌途虽被压制,但阵法还在运转,乌珩对乐枳道:“要破阵还需要你的协助。”
乐枳疑惑:“需要我做什么?”
乐桢也不解地看着乌珩,却是没有出声打扰。
乌珩:“伸出左手。”
乐枳听话的伸手,只见乌珩也跟着抬手,手指隔空一点,他的食指指尖便划破了道口子,鲜血流出来被尽数卷至半空,分散为数滴落在阵法上。
“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破阵!”
乌途目眦欲裂地盯着阵法,明明动弹不得,整个人却如同困兽般挣扎不休。
乌珩以乐枳的血为媒介逆向布阵,覆盖在乌途的阵法上,灵力输送中断,两个阵法相互抵消,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乌珩解释道:“乌途的阵法以你的血为媒介布置,自然要以你的血为媒介解开。”
乐枳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乌途得到他的血这件事貌似过去了好几天,当时还被他吃进了肚子,怎么现在还能发挥作用?
乌珩则看向垂死挣扎的乌途道:“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如你盗取族中封禁之物在外逃逸上千年之久一般,无论找到你还是破了你的阵皆是必然。”
乌途双手胡乱地在半空抓着什么,明明眼前空无一物,他要抓住些什么?抓住他不堪一击的自尊?还是抓住他面目全非的曾经?
自己种的苦果终究是要自己品尝的。
乌珩看着乐桢道:“阵法已破,乌途抽取的力量会慢慢回归原主,只要修养几日便可,此事毕竟是我们的疏忽所致,倘若日后有需要,乌族义不容辞。”
乐桢此时精神恢复许多,他虽然理解此事非他们所愿,但自己一族遭受无妄之灾险些灭族,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且经此一事,他也深刻领会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或者说两个世界之间的差距,如果有一天他们这些外域人想要占领玄灵大陆,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
乐桢道:“其他的就不必了,只要你们保证永不侵略玄灵大陆即可。”
乌珩闻言有些诧异,虽然他们从没有想过要侵略玄灵大陆,但他还是点头道:“好,我们答应。”
话落,他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雕花乌木,用灵力在上面刻了字,然后递给乐桢道:“这是我们一族的通用灵木,上面蕴含着我族的灵力,以此作为凭介。”
乐桢伸手接过,看了眼乌途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人对蓬莱一族造成的损害是严重的,他并不希望让这家伙轻易揭过去。
乌珩:“自是带回去按族规处置,左右难逃一死,只是过程不同罢了。”
由于乌途是自古以来乌族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叛族者,所以上任族长特意为他加了一条族规,在询问了族中长辈的意见后定了下来。
那条族规便是将叛族者囚于禁地,以自身灵力反哺禁地阵法,直到身死道消为止。
乌珩说完走向乌途,他手掌微微收紧,便见束缚着乌途的灵网快速收缩起来,被他牢牢掌控着。
他转身看向乌情道:“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回去?”
乌情看了眼乐枳,乐枳立马扬起笑脸看他,嬉皮笑脸的。
“族长,我想留下。”
乌珩点头:“好,但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乌情认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