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实在很开心哪,这些天来堂可可兴奋得很。
成功地把强豪集团恶质老板的百宝箱给弄到手,新闻每天沸沸洋洋,热闹得不得了,不过他们却抓不到小偷耶,大快人心啊,嘻,真愉快。
堂可可盘算好了,接下去,她要去好好度个假。
所以她背起行李包,打算搭火车南下。
“啊——”乐极生悲。
毫无预警地,一辆高速行驶的黑色汽车突然从对面车道飞冲过来,以着像是失控的情况朝她所站的方向辗行过来;堂可可大惊失色下幸亏还来得及反应,俐落一跃,倒在地下翻滚了几个圈圈后停止,避过被直接撞上的危险,不过也狼狈极了,弄得一身肮脏。
“想杀人啊!”她气极,跳起来想找司机算帐,哪知黑色汽车又猛跌油门倒车,车轮磨擦地面的声音刺耳极了,堂可可见状赶忙又躲开黑色汽车“咻”地畏罪潜逃。
“搞什么鬼。”她呸了声。“到底长不长眼?”她火冒三丈地痛骂,可是犯人已经逃之夭夭,事出突然,又逮不到人。
“我诅咒你——”小嘴地叱责一大串,好不容易才平息激动情绪,也发现于事无补。
“钦……无奈下堂可可只能拿回刚刚被甩飞到另一边的行李包,没空去理会一群吓呆的行人,反正她也得快快走人,以免有人报警,”押“她回去问案惹出大风波。
她现在的重点就是休假。
休假、休假——好好、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啥事都不管了,把脑袋挣空,把烦恼抛掉。
台南小镇
小镇的房舍建筑几乎都是以三合院为主,红瓦矮墙配合着晴蓝如洗的天空,优闲舒适得令人想叹息,世间种种又何必挂怀呢!
这几天来,她放掉烦恼,让自己融进农村的干净气息里,陶醉在其中,只和虫鸣、鸟叫、稻香共舞,其余的她一概不管。
每天,堂可可踩着脚踏车到处闲逛,今儿个她就骑到田埂上游荡,望着绿油油的稻子随风摇曳,忍不住吹起口哨来。
决定了、决定了,等赚笔钱后就在这座小村庄买栋屋,然后学村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悠哉悠哉过他个几年,肯定是美事一桩。
“就这么办!”她脑袋却是重重一甩,甩掉那几乎又要偷偷爬上心间的“三个字”,她的决定干他屁事,她是自由身、自由心,不必受人拘束。
堂可可用力踩着踏板一路从田埂骑到大圳边,这条灌田的沟渠开凿的挺深的,水流强劲,却相当清澈,沿着渠延慢慢踩着踏板往租宿的民宅回去,一路也遇上几位包覆头巾以防日晒的老农夫、老农妇。
“小姐,天快黑了,要小心点骑车,别掉进大圳下了。”偶尔行过的老农夫提醒她,一看就是外来客的小姑娘可不知道这种沟渠也是潜藏危险。
“谢谢啦,我会小心的。”乡下地方的特产就是这人情味,堂可可虽道着谢,但也没意思和村里人多攀交情。
叹!天性如此。
她踩着踏板慢慢行,迎面又来一位包覆碎花巾的农人,骑着野狼一二五机车而来,而且还朝着她愈靠愈近,本以为又是位热情的农人,但
机车在靠近她时忽然打弯手把,猛地催动油门朝她凶狠地飞驰过来,以索取人命的方式直接撞击过来,堂可可一时措手不及,没闪开,被对方一撞,整个人掉进身后水流湍急的大圳中——
“啊,咕噜……”她被撞得头昏眼花,一下子沉进圳水中,喝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脑袋浮上水面,肇事机车的引擎声却愈行愈远……
“咕、咕噜,救命——”她呼救,仗势会游泳,还不至于有灭顶的危险,可是身体好痛,也没有东西让她抓住以阻止被水流一直冲走。
“谁……救……命……”她拼出最后一口气大吼,盼有人行过大圳边救她。“救… …救……”她快没力气了,她快失去意识了,忽地——有人抛下一条结好的绳圈,她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绳圈,套住身子,然后配合对方的救援,几番努力后终于爬出了大圳。
“呼、呼……”堂可可脸色惨白地跌坐在泥田上喘气,喘了好久才有力气抬起头来。“谢。谢谢……谢你——”声音卡住,苍白的容颜瞬间转为铁青色,雪白玉齿咬住苍青色的下唇瓣,双眼则聚凝满满的煞气。
他蹲下来,打量她“奇特”的表情。
“这就是你感谢我的方式。”摆个臭脸给他看。
她没开口,只是胸脯的起伏愈来愈明显。
冷无肃盯着她。“你的礼貌被水流冲刷殆尽了。”
她不语,她必须用力地咬住唇,她必须好用力好用力才能压抑下胸臆间的种种不满。
冷无肃干脆横抱起她,打从她被救起后连话都说不出来,身子还微微发颤,大概是惊吓过度。
堂可可由得他抱回到她所租宿的民宅内,她…点都不会讶异他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冥王是阴魂不散的,冥王是不择手段的,之前她都轻忽掉,她怎么会傻傻地相信他会轻易放过她。
打开门,抱她进卧室,冷无肃将她放在榻榻米所组合的大床上。
她跪坐着,低垂螓首,水滴一颗颗地从湿透的发梢滴落,弄湿了榻榻米床,更遑论那湿得不能再湿的衣服;然而她不在乎打颤的身子,也没有要更换衣服的打算,紧抿的嘴唇更是没有启开的意思。
“你的衣服呢?”冷无肃蹙起眉,她不像是那种容易受惊的女生,可是却一个字也不吭。“你难道不打算换掉湿衣服?”
冷艳的表情只有更冷,她手指向衣柜,不动不移。
冷无肃替她取出干净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