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用那种柔柔软软的声音喊他关大哥!喊得他心都软了。
“不然我们写张借据,没有还款期限的借据,等你有钱再还我,好不好?”
蓝子玮仰头看他,就算那笔钱是借的,人情总要偿还。一股突然而生的勇气,让她踮起脚,用自己的唇霸住他的。
她的吻生涩紧张,却像超强电流瞬间麻昏关御的神智,他惊呆外加被电傻,连推开她的小动作都使不上力。
她怯怯的伸出小舌,舔舐他湿软唇瓣,那青涩舔舐却要命的产生无法抗拒的魅力。
关御觉得双脚快软了,老天,这丫头、这丫头……简直是小恶魔。
天啊,他真的不是圣人,他有生鲜活跳的欲望,现在是要逼他从君子变成野兽吗?她软软的小舌头,尝起来甜得不像话……
他的抵抗,撑了十秒便阵亡。
“你确定你……要这样?”他使出全身力气才说出话,真辛苦,感觉像囍马拉雅山上上下下连跑三趟。
“关大哥,拜托你……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能也不想平白无故拿你钱。”
“我的抽届只有一盒放了很久很久的保险套。”只要借口离开家,他就会清醒。虽然那也不完全算是借口,那盒保险套是真的放很久,久到恐有过期之嫌。
“用那盒就好,我怕你走出门,马上就后悔了。”
老天,这丫头简直是男人的大魔考。
“可是……”关御还在挣扎,很想抽身走掉,无奈有些力乏。
“关大哥,谢谢你。”蓝子玮说完,紧紧抱住他,虽然没经验但凭着女人本能,知道他似乎抗拒不了她的亲吻,她像刚才那样强吻他,不给他挣扎空隙。
吻着吻着……她听见钥匙落地了,自己被抱起,两人进了卧室。
缠绵有一千万种描述方式。
然而没有一种、没有任何一种描述,能正确道出关御六年前那一夜经历的情感与震撼。
那个晚上,对他而言不光是“性”这回事,还有他说不上来,未曾经历过……
一种接近沉沦的感受。
那一夜,他犹如泅泳于明媚温暖的汪洋,那片海以无比温柔包围他,那感觉是不可思议的梦幻,一旦尝过滋味,就留下深切印记。
雨,叮叮当当在窗玻璃上跳舞。
台北,又下雨了。关御踱到窗边,看玻璃上的水滴,音响播着钢琴演奏曲子碰巧是他最喜欢的“水边的阿第丽娜”。
唇边漾开一抹浅笑,蓝子玮,他思念了六年,他的阿第丽娜,终于出现了。下雨的台北,真美。
他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他触碰、她回应,她听来仿佛无助的低语,在他耳窝边温温热热地游荡……
“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为什么感觉不是我的……”
他的阿第丽娜,热情甜蜜如诗的阿第丽娜,这一回,他绝不再放她溜走。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关御啜了口杯里的伏特加,不疾不徐接起电话。
“哈罗。”他连声音都会笑。
“听说我们的餐厅,根本没有会员制的餐厅,今天出现首位会员贵宾。”
关御低沉笑声缓缓逸出,听得话筒另一端的人惊奇万分。
“你心情非常好?”简直不可思议。
“可以这么说。”关御扬声,岂止是非常好!他清了清喉咙,口吻转为正经,“我终于、终于找到她了。”
话筒另一头,太过震惊,沉默好久好久。
“所以我们餐厅的首位会员贵宾就是你找了六年的她?”卫嘉茵声音隐约有丝颤抖,处在极度快乐状态下的关御却完全听不出来。
“答对了!很抱歉,没经过你同意收会员,我保证她是唯一一个,如果她到餐厅用餐,我会把折扣的钱补齐,不好意思,嘉茵,你不会生气吧?”
“你知道,不是钱的问题。你确定是她吗?有没有可能认错人?毕竟……”
“我百分之百确定是她!下午我去找她,她还记得我的姓,我确定是她!要不是明后天都得在香港开会,我恨不得一直待在她身边……”关御自顾自说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