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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刘天请大家喝酒（第2页）

他将来会有很多很多钱，藤说。左右道：那是将来。将来还不知有多遥远。聪明的人都会努力地抓住现在。

我不在乎！我反正就想跟他！藤说。左右道：幼稚。你们怎么这样幼稚？你迟早要后悔！藤噘嘴，说：不跟你就幼稚？我看跟了你才是真的幼稚！后悔？那可是我自己的事！我喜欢后悔你又怎么样？左右不再言语。

纯和藤的快餐被一位女子送来后，左右便离开去。左右到电脑室又是闹喳喳，那儿有小果果，左右和小果果总是在打嘴仗，互相争着诉说自己过去和男朋友或女朋友的浪漫或风流韵事，一时倒没了听众。他们的吵闹总会给办公室带来噪声。只是没人去干涉。藤盯着纯：你吃饭怎么吃那样慢，像个老头子样细嚼慢咽？纯说：我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藤盯着纯，有些奇怪：人家都说自己年青，你说自己像个老头子？纯不语。他细细地嚼着饭菜，一面在看报。这时有人在说左右什么。纯道：左右在暗恋。

不，他在公开恋爱！藤心里想。那公开恋爱的对象，当然是她自己，但她不可能说出来。她盯着纯，明知故问：什么是暗恋？

暗恋人人有过，比如你读小学时暗恋上你的班主任，又比如你读中学时喜欢上你的班长，还有，你工作了，暗恋上你的同事。

你神精病！我读小学时暗恋上我的班主任？

未必你在学绘画时恋上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同学或同事？

没有，我从来没有暗恋过。

任何人都有过暗恋的历史，没暗恋过的人不正常。

那我就不正常。

不，你正常。但是你不诚实。

你！你为什么给我安上个不诚实的罪名？！。

不讲真话的人就是不诚实。

可人家就是没暗恋过嘛！藤总是做出要哭的样子，一面摇着身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便是女人的娇气。

两人正争吵着，灯和那群男子回来了。他们有的坐在写字台上闲聊，有的在磕瓜籽。冰凌回来便把他们训斥了一通。大家收敛了一些。但冰凌偏偏指着藤：你不要太放肆！藤张着嘴：我放肆？我做错什么了？冰凌又一指：你不要太放肆！藤的嘴张得更大，接着点头道：好吧，我以后再也不放肆了。藤想：我的放肆，未必就是和男人高声说话？未必谁是你们中哪个的男人，我勾引了他？但藤究竟也不明白谁会可能是她们中哪个的男人。只是她不再言语。

下午开会，刘天说派人到临市蹲点，并点了纯的名，问纯是否决定了去临市。纯说临市是个好地方，我倒喜欢，不过，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众人笑。刘天说：还有什么好考虑？要去，就这样定了。纯说：好吧好吧，我去临市。

开完会，藤便说给了客户计划书，打电话或亲自去找人就不知再说什么。纯说：直接到客户那去，他问什么事，你就说去签合同。

藤迷茫地盯着纯。李表说：客户肯定就会叫你把和同拿出来。

拿出来又怎样？藤依然一脸迷茫。纯说：那你就叫他在和同上签上大名。

众人不由一阵笑。包括刘天也笑了。

神精病！你真是神精病！藤说。她以为纯在讽刺她，或者作弄她。但纯说的实话。

纯不再说话。藤又道：很多搞科研的都成了神精病，你开发什么软件，我看你也成神精病了。纯盯着藤：这是一个误会。是小人故意制造的误会。那些搞科研的人，比如爱因斯坦，根本就没精力来对付俗人为了名利对他的纠缠，断然拒绝，被拒绝的俗人小人当然就污蔑人家有神精病。当然，神精病并不是精神病，并不是十分可怕。一个用脑过度的人，免不了要患神精病。藤眨着眼，说：那你就是神精病喽？

你说我是神精病，那我就是神精病吧。纯显得非常乐观。众人都有些尴尬，为自己也为纯尴尬。他们不再言语。刘天唉一声叹息，然后尴尬地离去。

众人不言语了，藤还站在纯的身边。过了很久，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烦死人了！纯道：走开点说，不要在这儿说烦死人了。

为什么？

我以后再不给你说实话了。我好心告诉你怎样做业务你还说我有神精病！

为什么到临市？你不是有神精病吗？！

我是有神精病！纯说。藤再不言语。

热烈的气氛被藤的一句话搞崩了，大家一直沉默。下班时，大家便陆续打卡往门外走。藤想自己刚才又说错了话，纯一定在生气，便追上纯：等等我！纯不语。藤想向纯说声对不起，见坦克跟着纯，便又退回去喊：小果果，快点儿！她再回头，纯和坦克却已走了。藤想：那个坦克，真是太讨厌，总像跟屁虫样跟着纯?

这时，冰凌出来了。她盯着藤：干脆，我们去蹦迪？藤道：好！好！我们去蹦迪！藤总像个跳跳蹦蹦的麻雀鸟。她和冰冷冰凌冰洞小果果一同去迪厅，很晚才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