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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阶上品,这样的修为,在世家年青子弟之中,算是不俗,可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什么都不是。未入地阶,就只能算是刚刚起步,没有内劲相左,更是无法内劲外放,这白光之象,怎么都说不通的。
不过此事,只不过是少年人的谈资,老一辈倒是并不在意,说不定是那些小子们被人吓到了,看错了也说不定。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喜欢夸大其词,一丁点的小事,就能吹上天去,穿耳而过,倒不必深究。
任道远将柳如烟抱回柳府,送回房间,自有丫环婆子为小姐压惊,已经是大姑娘了,任道远不好久留,小姐总要泡个热水澡,吃碗压惊面之类的事情,表哥在这里也不方便。
柳元麟很快就听说了些事,不过一笑而过,最多去女儿房中探视片刻。如果换在平时,他倒会尽心去问问,再唤任道远问明其中变故,可这段日子,柳二爷心中有事,小孩子家的把戏,是全无兴趣的。
入夜时分,任道远刚准备入睡,房门一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挥手让身后的丫头离开,自己钻了进来。
任道远抬头看去,正是日间受到惊吓的表妹柳如烟。经过一下午的压惊,此时小丫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脸色还不太好。
「已经晚上,你不睡觉,又跑这儿来干什么?」任道远笑着问道,心中还在庆幸,将胶衣送给表妹,否则今天的事儿就大了。
「远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柳如烟坐在床边,盯着任道远的脸问道。从最初的惊吓,到后来恢复过来,身为当事人的她,越想越觉得古怪。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刀剑相交的时候,表哥距离自己还远,甚至还没有登台,那白光绝对不是表哥的手段,换了老爹亲来还差不多。
任道远犹豫良久,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此事连爹娘都还未说起过,暂时不方便告诉如烟。
可这小丫头,倒是极为机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远哥,你让我穿的胶衣,我可是昨天就穿上了,你说过是宝贝的。」
任道远无语,这丫头,如果将这份机灵劲放在武修之上,只怕早就已经是人阶中品了,虽然不见得比自己强,也绝对不会差多少。
「那好,我不问胶衣,远哥告诉我,你今天问的那句道胎,是什么意思?」柳如烟真是个小机灵鬼,句句直指关键所在。
「呵呵,别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那件胶衣是件宝贝就好。这可是哥好容易弄到的,千金不换,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哟,可不能告诉别人。」任道远哄道,小丫头就是如此,一听到秘密,就两眼发亮。
果然,一听说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柳如烟心里美滋滋的,送给任道远一个大大的笑脸:」好,我不问了,今天的事儿,我也不说谢了,你是我哥嘛。」
说完,心情大好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看来,今晚上她能睡个好觉。
在另一处院落,李云仔细的问过仆从,这位忠仆已经先后问过数名当时在场的少年,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
这忠仆也有地阶上品的修为,那些少年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自家少爷的本事如何,他是知道的,一挥手,一道白光救下亲家小姐,这不是扯蛋嘛。偏偏长老极为上心,问的很是仔细,也不知道长老是怎么想的。
打发那忠仆离开,李云的脸上,渐渐升起一丝潮红,喃喃自语,只见张嘴,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二十章 嗜睡者的智慧
两日之后,在柳二爷生辰的前一日,任道远的父母到了,自有一番热闹。任道远知道,娘亲与二舅的关系最好,与三舅的关系却是极为冷淡。
柳家正房有一女二子,柳元梦是长女,嫁入任家。下面是二舅柳元麟,三舅柳元虎。外公的身体一项不好,比起任家三代继承人的问题,柳家继承之事更为突出。
任道家一时之间睡不着,想要弄明白这次庆生的真象,将柳家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心中有了点模糊的想法。
二舅修为不弱,三十五岁天阶下品,可伤了肾水,再进一步几乎无望。而三舅柳元虎,那个整天一声不响的雄壮男人,三十二岁已经是天阶上品了。单以武修之道论,绝对称得上柳家第一人。
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并不复杂,柳家必须要选出继承人,而且不象任家,只是个名份,而是很快就会接手整个柳家。
长子长房的二舅,原本是顺理成章的,可太清府四姓争斗的比较厉害,特别是颜家的压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二舅接手柳家,的确远不如三舅接手,更令人放心。
而且二舅好色、伤肾水之事,太清府无人不知,单是这两件事儿,就让他失分太多,即使是三舅接掌柳家,在世家之中,阻力也不会太大,远不是任家的问题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