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誉摇摇头,“我追了五里后,发现不太对劲,就赶紧回头了。”
驼子老六想了一下,接着问:“那你回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队伍?”
他再次摇摇头,“我急着回来追问掌柜,结果抄了小路走,没留意大马路上的情形。”
驼子老六埋头苦思,此时杨琨正好把吓得全身发抖的掌柜抓来。
掌柜一看见镖师们满脸横眉竖目的模样,以为碰到绿林好汉,赶紧瘫跪在地上直喊,“大爷们饶命啊!”
雷誉抓住他的后领,沉声问:“我问你,那两个姑娘到底怎么了?”
掌柜抬头一看,马上认出他来,“是你呀,年轻人,你还没找到你妹妹呀?”
“说!”雷誉加重手上的力道,差点让他喘不过气。
“你要我说什么呀!”掌柜气虚的说。
杨琨也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人是在你这里不见的,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饶命啊!官家抓人,不关我的事呀!”掌柜情急之下便说溜了嘴。
“你说什么!”雷誉追问。
掌柜作捣嘴状,“哎呀!不能说,说了我会掉脑袋。”
杨琨威胁道:“不说你现在就掉脑袋。”
掌柜哭丧着脸咕哝,“可怜我们这些老百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简当雄一听,立即命令,“琨弟,把刀放下!誉儿,先请掌柜上坐。”
大家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照他的话去做。
简当雄等掌柜坐稳后,才拱手作揖说:“因为事关许多人的性命,一时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掌柜搞不懂他们怎么又变得多礼起来,于是颤巍巍的回礼,“呵呵!好说、好说!”
简当雄看得出来像掌柜这样应对圆滑,恐怕也是因为长时间在狗官的欺压之下,不得不学会明哲保身之道。
“这样吧,我们也不逼你说。”简当雄打算采用另一种方式。
“二哥!”杨琨和蒋威纷纷喊道,至于驼子老六和雷誉,一个是和他一样足智多谋,一个则是相信他必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并未出声。
简当雄抬手制止杨琨和蒋威,“稍安勿躁。”然后转过头又和掌柜说:“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如果有要补充的,但说无妨,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什么都别说。”
掌柜搞不懂他要干什么,只好直盯着他。
简当雄没多解释,自顾自的道:“我想,通常姑娘家是不会在没人保护的情形下,就自个儿东跑西跑的,你说对吗?”
掌柜舔了舔嘴唇,终于明白他的作法了,于是就随着他的问题回答:“你说的有道理。”
“那么,既然姑娘们不会自己驾着马车东奔西跑,肯定就是有人带她们喽?”
“若没人带的话,那多危险啊。”
“可是城门都还没开,而城外的歹徒要想溜进城把人掳走,势必会惊动守卫的衙役。”
“当然,我们这城门守得可严密。”
“喔,这么说来,你们的县太爷可算得上是尽忠职守。”
“是啊,上承君意,下体民心呐。”
终于,众人听出了端倪,本来还以为是锦衣卫的人马,结果却是此处地方官的手下。
“掌柜,有这样的父母官!算得上是你的运气。”
掌柜嘿嘿的讪笑了两声,说:“大家都这么说。就是这样啦,我还得到前面招呼客人去,唉!那个小二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害得我一早就已经快要忙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