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四个穿着当地衣服黑的跟菲律宾人没什么差别的人向一个半百的和当地人没什么差别的老人敬中国的军礼!
孙平身体剧烈颤抖,咬着牙,回敬了一个庄严却已经不够标准的军礼。大喊:“我们走。”大跨步转身出去。
四个人互相看看,——先记住自己队友的新面孔,以免到了船上一走散了谁都不认识谁上哪儿找去啊!
段黎对着的罗巡摇头:“你不该这样,这样我们走了他会更难过!”罗巡太有煽情的天分了。
罗巡低了低头:“必须这样!”让这个坚守在异国他乡的战友知道,有人记得他,有人尊敬他,有人感谢他!
何冰过来,“我们走吧。”拎起两个麻袋就走。
庄书礼拎起另外两个,默默地跟出去。
罗巡和段黎也跟了上来。
他们的住处离码头很近,几百米的路这支国际农民工小队很快就到地方了。
孙大叔和当地人很熟,一上来就塞上了几卷卢比,对方立刻眉开眼笑。
应该是海关安检的人员翻看他们的护照,一个一个对人敲章。
“楼、明。”罗明。
罗巡英语标准:“Its me。”
“笋、拥。”孙勇。
庄书礼上前:“me me!”
“汪搜两。”王秀良。
何冰:“me。”
“找根菜。”我还找碗饭呢!
段黎笑容满面地蹦了过去:“米,米,米!”
何冰差点跌倒。——米都有了,饭还会远吗?
安检的很满意,挥手让他们过去。
孙大叔松了一口气,又递上一小卷钱。
罗巡几个和大叔道别,往船那边走。
那个安检突然开口:“找根菜。”这位晚饭大概是吃白饭了:(
所有人都一惊,段黎已经转身,还是笑容满面:“噎死?”
安检也笑了:“NO。 Bye bye!”
“拜拜!”拜你个大头鬼。
最后看一眼孙大叔,上船。
很老旧的客轮,在何冰眼里是早就可以退休的那种。
船上的人不多,罗巡牢牢地抓住段黎的手跟着一个服务员一起走到他们的舱位——号称头等舱的地方比不上国内的三等舱,很小一间的四个床位。——进去,塞给小费,服务员走开。
庄书礼小声提醒他们,“这里虽然是印度,但还是伊斯兰教的地方。”
罗巡放开段黎的手,“我刚才一身冷汗!”
何冰把门关牢,“我也是。”赵根才这个名字叫出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对方叫的是王秀良的话估计就要穿帮了。
段黎本来长的就欠揍,现在的模样更欠扁:“你们放心,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何冰看看他:“看出来了。”这位是偷鸡摸狗的天才!凡是这种阴暗的阴损的偷偷摸摸的事儿没有能难倒他的:(
捅捅庄书礼,“老庄,你够镇定的,一定都没后怕。”
庄书礼摇头:“不是,我刚才其实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