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陶姑娘帮忙,或许王宫的混乱能更快结束,两边伤亡也能降到最低,对咱们殿下的声望也更有帮助。”
这话不只任谚不懂,就连陶天香听了也轻蹙起眉头,一脸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明见将自己的想法仔细告诉他们,只是他无法保证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功,而且这件事对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她来说,也有些危险。
“不要紧,我愿意试一试。”陶天香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能对玺御有帮助,再危险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任谚见她豁出去了,也不再阻止,决定拼到底,“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护陶姑娘的安全。”
明见欣慰的点头,“请等我一会,我去拿一样东西出来。”
没多久,就见他抱着一件折叠好的大袖薄纱长衫出现,衫上缝了无数薄如蝉翼的金箔片,看似沉重,其实轻巧无比。
陶天香看他将长衫递到她面前,纳闷的问:“这是?”
“请陶姑娘务必穿上这件大袖衫,它能帮助你更快达到目的。”
这是他在见到陶姑娘浴火而出时得到的灵感,特地命人做这件衣裳,本以为没机会用上,没想到最后还是派上用场。
他相信这关键的一战,他们握有了天时地利人和,肯定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
于此同时,王宫内尽是一片混乱,玺御带领的勤王军正和玺律的兵马打得如火如荼,玺律的人马节节败退,逐渐被玺御的勤王军从最外头开始包围,缩小范围往王宫中央逼近。
玺律身穿银白战甲,手持宝剑,神色狂乱的站在玺王寝宫内,似快发狂。
“父王,这下你可满意了?”他愤恨的道:“咱们已经被玺御包围,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杀进来。无论是他或是我,你的王位最后依旧不保,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要不是父王迟迟不肯退位,即便他以性命要胁也没用,他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被迫和玺御正面对决。
已经病入膏肓的玺王脸色蜡黄、万分消瘦,他躺在榻上冷眼瞧着大儿子,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有本事就亲自杀了我,自立为王,何必说这些废话?”
玺律恼得眉一皱。这不一样,主动让位和杀人篡位,继承的正统性天差地远,要不然,他也不会和父王耗这么久的时间还没个结果。
玺王知道大儿子的顾忌,冷冷一笑,“沉不住气成为你最大的败笔,你已经无缘得到玺国王位了。”他本来还在犹豫该将王位传给谁,始终无法决定,没想到上天倒为他指引一条路,让他看清谁才是适合继位的人选。
他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所以就算大儿子拿他性命来要胁,他也无所谓,要杀要剐都不要紧。
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儿子是否会为了得到王位连伦常都不顾,犯下弑亲大罪,丝毫不知悔改?
“谁说我无缘得到王位?”玺律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你到现在还将寄望摆在玺御身上?如果玺御死了,除了我以外,你又能将王位传给谁?”
“你已经丧心病狂了。”玺王重重一叹,已不指望他会醒悟过来。
“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玺御也别想得到!”
玺律愤而转身离去。反正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没有退路可走,只能和玺御拼人你死我活——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下。
他不信输的人会是他,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他冲出玺王寝宫,由士兵护卫着往外走,知道玺御的勤王军目前正在大殿前和他的人马交战,他便毫不犹豫的往大殿前进,打算和玺御一较高下。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大殿前的广场上两方军队打成一片,景象异常的混乱,火把光源四起,但能见度还是不高,许多黑影到处晃动,想看也看不清。
玺律站在两楼高的殿阶下,居高临下,费了好一会时间,才找到站在长阶最下方的玺御,他在前面一路杀退不断朝他们逼近的军队,背后还有佟格护着,明明战了一夜却不见倦意。
拨出剑,玺律步下阶梯,杀气凌人的朝他冲过去,“玺御,纳命来!”
玺御警觉的朝殿阶上望去,就见他直冲而下,来势汹汹,赶紧提剑挡下对方又快又狠的攻击,两剑重重相击,发出清脆的铿锵声响,激起一阵小火花。
冷着双眸,玺御就连语气也异常冷冽,“我还以为,你会躲到最后一刻才敢出现。”
“你当我真的怕你吗?少作梦!”玺律说着又挥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