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祛毒,我不要你……呜……”她边喃边哭。
玉澄佛苦笑叹气。“你要我的。你把我欺负了,害得我好惨,即便自行逼出那古怪的迷毒了,还是对你相思欲狂……你怎能不要我?”
那日她奔出“丹枫渚”,他比不过她的轻身功夫,追也追不上,费了番气力才赶至“湖庄”,却是得来她已离去的消息,教他急火攻心,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为寻她,不能拖个虚软疲弱的身躯,是故他以异能逼出迷毒,再不管谁的阻拦和劝言,他就要任情任性这么一回,去体会她的痴傻疯癫。
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漫染,身子宛若漂浮在某个温柔水域,有什么东西拔离了,更有什么东西填补著,花余红哭得梨花带雨,眼眸半合,还要倔强胡语:“我不要祛毒,你偏要……你、你偏要……呜呜……定是因为那毒里混有你男人的精血,所以你不让我留,你不让我留……”
“不是的。”怎么会傻气成这模样?玉澄佛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大抵是被她搅得头昏脑胀了,也只好随著她说些奇诡的话。“我让你留,往后,你要留多少都行,我都给得起。但这一次不许,有毒的不行,无毒的才可以。有毒的会让你不舒服,无毒的很好,无毒的很滋润。”老天!瞧他都说了些什么?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只想安抚她、说服她。
他当真是玉澄佛吗?都快要不识得自己了。
花余红怔了怔,他没怎么脸红,倒是她红透粉面,察觉到有什么很不一样了。
“玉澄佛……你不生我的气吗?”
他还是轻叹,犹如胸臆中有叹不完的气。此际,他两掌同时燃火,轻徐抚上她的臂膀,来回宛转,试图将那些难看的灼痕一一除去。
“该生的气全生过了,没气了。”
他的莫可奈何里有种无尽的柔情,教人心醉神驰,怦然不已。
花余红眨眨眸,想笑,想开心大笑,不知为何却泪如泉涌,止也难止,惹得她只好边哭边笑。
“玉澄佛,你不恼我……你、你不恼我,把气全生完了,还对著我笑,笑得这么温柔好看,我知道的,你是喜爱上我了……呜……我知道的……这样好,这样很好、很好……”
“是。这样很好。”再不闪避,无丝毫迟疑,因喜爱上她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大方承认了。
“你再哭,我只好欺负你了。”喑哑低语,他心中柔软,朝著那张如沾露红花的脸容倾近,无人逼迫、不为任何目的、更非受迷毒所醉,他仅是想亲吻她,顺遂欲念去渴望这傻姑娘的一切。
女子的娇唇为他轻启,覆上那点柔软朱红的同时,他掌中火亦覆上她泛疼的胸,将疼痛驱走,把那一道绞痛他心口的新伤也多情地抚去。
四瓣唇亲匿温存著,他手中异火渐渐转微。为她治伤,他丹田之气已虚。
她体内有他力量的倾注,双颊红润可人,身子温热且柔软。
两人的神魂都在飞浮,她不愿清醒,而他却是不能清醒。
这样很好……玉澄佛恍惚在笑。
他晓得,异能一散,下一刻他就要疲乏得昏睡过去,但她的唇好软、身子好香,他著实舍不得……
“余红……花开花谢花余红……花余红……”薄唇掀嚅,情生意动地唤著,感觉她拉他躺落,绵软身子紧挨著他。
“……我要告诉你,那一日在‘丹枫渚’就想告诉你的……往后,再也用不著劫我,用不著了,因为……我已经跟来了……”从此甘心情愿,跟在她身旁。
他昏了,昏厥之前,感觉到她正努力“欺负”他……
从此,“浪萍水榭”的主人独占玉家“佛公子”。
消息一出,江湖人无不兴叹——
一株灵草任摧残。好惨啊!
“佛公子”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当真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心来着。
唉唉唉,好玉蒙尘、好玉蒙尘啊……
好玉当真蒙尘吗?
“把玉收著。”男人双颊丰润了些,麦色肌肤浮开较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漂亮的薄光,他散发盘坐在西照下,姿态清俊,浑身泛雅,如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枝清香白莲。
然而,这枝“白莲”对花余红来说,那是既可远观也可亵玩,端视她的心情。
瞄了眼他大掌中的玩意儿,她娇娇一笑。
“这是你的腰间玉。是玉家传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