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畏缩了一下,眼眶红了,怯怯地道:“你……很气我吗?”
她的神情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
严人脸色一变,冲动地将她拥入怀里,心疼地低哑道:“老天,我不是气你,我是在紧张、在担心你!只见过你两次面,你两次都把自己陷入混乱危险的地步中,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为了一个见过一面的人毫不考虑地献出自己的心,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怕?
他的胸膛好温暖好热,沉稳的心跳声好好听……春怜先是睁大眼睛,惊异地瞪着他里着衣衫坚硬有力的胸,慢慢地,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眸子,轻吁着贴紧了脸颊。
他原来是在担心她啊!
她浅浅地笑了,觉得心坎好甜好甜。
怎么会呢?才见了第二次面的男子,感觉上却已认识他好久好久……她忍不住止不得管不了,就是想要赖着他,撒娇撒赖,紧紧攀住这一具胸膛不要放。
他就是她梦里见到的那个如意郎,她就是认定了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未察觉到自己搔得他一阵阵麻痒心悸。
严人僵硬着身体捉住她捣乱闯祸的小手,极度自制地道:“我姓戴,名严人。”
“代言人?”她觉得好好玩喔!
“我就知道。”他叹了一口气,“你叫我严人吧,要不唤我戴大哥,就是不要连名带姓地唤。”
“哪个严哪个人?”她仰头问道。
他低头,“严守分际的严,世人的人。”
“几岁?”她已经开始探听。
他表情有点怪怪的,“二十六……我好老,感觉真奇怪。”
的确,和她豆蔻初华的十六岁青春相比,大了十岁的他可以算是个老头子了。
“你大我十岁呢,真好,大越多越疼我。”她嫣然一笑。
不知怎地,她的笑靥轻语像春风抚慰了他微微受伤的自尊心,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唇畔漾开了笑。
“小古灵精怪。”他揉了揉她的头。
春怜笑仰着头,觉得自己备受宠溺。
戴大哥最会口是心非了,嘴里说不想成亲,可是他的举止动作和眼神是那么温柔呀,随便哪个姑娘都会被这样的他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饿了。”她突然危机感大作,紧紧抱住他的手不放。
他低头微笑,“好,我让店小二送些吃的进来,你想吃点什么?”
“一切跟酒没有关系的菜。”她笑吟吟的说。
他微讶,若有所思地道:“为什么特别这样注明?”
她讨厌酒吗?可是这说不通,因为她身上始终带着一缕酒的甜香,若说她厌恶酒,又怎么会让身上带着酒香味?
不过老实说,他还真想弄清楚散发自她身上的香气是属于哪一种酒的?
“酒对身子不好。”春怜瑟缩了一下,怯怯地问着他:“你……很爱喝酒吗?”
他眯起眼睛,爱喝?是,他嗜酒,但是从来不会过量,也不会让酒模糊了理智,他是有名的好酒量,纵然畅饮千杯也依旧能够保持冷静犀利的头脑。
他正想承认,却在她眼底瞥见了一抹惊慌,他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明。
“酒……”他轻咳一声,口是心非语带闪烁地道:“嗯,的确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