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她再这么无邪纯真下去,万一给人骗了还是给人拐了怎么办呢?
等到他回四川,离开京城,还有谁能保护她呢?
“我一点都不天真。”她小脸被压在他胸膛里,说话都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你就是天真。”他低吼。
他又吼人了。
春怜睨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还对我凶,你还没跟我说,华慈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一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华慈是华雁的姐姐,我只是帮她捉到刺伤她的凶手……”
老天,越描越黑。
可是他预期中的呼夭抢地并没有发生,春怜的小脸蛋反而浮起一抹惊讶和同情。
“刺伤?”她眨眨眼,“为什么会被刺伤?”
她果然善良过人,天真到……到……
严人紧紧搂住了她,轻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小傻子。
他温柔微笑解释,“有一名坏人贪图他们家的实物,趁华庄主作寿时打劫偷宝,却被华二小姐撞见了,歹徒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幸而没有伤及心脏,不过华二小姐还是重伤在榻,我正好到华家祝寿,就顺便将那歹徒逮了回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万万不可误会我。”
“好可怜喔!”她撞了搔头,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到最后她指出,“可是就算是这样,华雁又为什么要追你?还跟你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亲热?”他皱起眉头,这可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
“是啊,你还从后面抱住人家哩。”她想来就醋意横生。
这具伟岸的胸膛应该只专属她所有,怎么可以借给别的女人栖息呢?
而且他还打掉了她的蜘蛛,还吼她……
“我不准备原谅你。”她小脸严肃至极。
“你相信我,我和华雁完完全全没什么,天地为证。”他讨好地道。
“骗人的啦,你对她那么和气,对我就是乱七八糟的乱吼,难道你以为我的耳朵长茧,不用吼的听不清楚吗?”她小脸难看极了。
“老天,那是因为你……”
“我怎样?”
他的表情苦恼了起来,“用手抓黑寡妇,你存心不要命了吗?”想起来就余悸犹存。
她蹙着眉心,愣愣地道:“什么黑寡妇?”
“就是你今天手里抓的那一只毒蜘蛛。”他低吼,心脏无力。
她恍然大悟,“原来它叫黑寡妇呀!”
春怜皱起鼻头唔,这名字真不吉利,黑寡妇、黑寡妇,她还想嫁人呢,下回说什么也不捉这种蜘蛛了。
“你难道不怕被咬伤吗?”
“不会。”她轻笑了起来,小脸漾着快乐的色彩,“你在担心我吗,”
“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硬地道:“没有,我是被你的大胆气坏了。”
她的心里喜滋滋的,轻轻撞了撞他的小腹,“哎哟,不要羞于承认,其实你好担心我对不对?”
他僵硬着表情,强忍箸不微笑,“不对。”
她笑得好开心,“啊哈,你就是在担心我,所以才会鬼吼鬼吼。”
他反驳,“我并没有鬼吼。”他顶多只是嗓门大了一点。
“你要回去找华姑娘吗?”她突然问。
他想也不想地道:“不要。”
她甜甜地笑了,仰头笑道:“我饿了。”
他的表情还是很酷,但是眸底逸出了一抹温柔,“我们到相思红豆楼吃晚饭。”
“好。”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觉得好幸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