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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第2页)

沈括闻听之后不由喜出望外,大声道:“实在太好了,义叔的及时出现,于侄儿而言,真不啻是雪中送炭。咱们既有了这支嫡系将士,何愁异rì复仇大业不成?”

然后再行叮嘱道:“但是义叔有一点要切记,眼下圣城之中各方势力混杂,可说耳目众多,遍地皆是。咱们今后的一切行动定当是谨慎又谨慎,切不可暴露行藏。我看这样吧,今后若非侄儿来找,义叔您绝不可再行前往城中,以免令人生疑。”

沈义道:“这个属下明白。今rì若非事出紧急,属下也不会冒然来见少主,这一点尚请少主恕罪。”

沈括道:“你我叔侄之间,义叔不须客气。若非义叔提及,我倒险些忘了,义叔在客栈窗外对侄儿说的那些话,听来似乎大有玄机,未知究竟是什么缘故?”

沈义道:“这正是属下要紧急来见少主的主要缘故,少主可知,眼下君主府中出大事了!”

沈括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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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城中,伯骞君主府大厅之上。

丹雪听得展羽旗说话,强忍心中慌乱,佯作镇静道:“展圣将这番话,丹雪可是听得大不明白。不错,我和沈括是与邪无极有所接触,但那都是在来天圣城路上,他邪无极几次三番yù要袭杀我们为厉蛟报仇之故。这些想必展圣将和伯骞公子沿途派出伏击我们的那些杀手死士,回来该当有所禀报才是。”

展羽旗冷笑道:“丹雪小姐当真好伶俐的一张巧嘴。据我们所知,沈括公子在前来天圣城途中,确也遇有伏击。只是那些伏击者人人腕上尽皆刺有黑sè的三叉戟标志,分明是邪城的人化装了前来袭击,却如何竟又是我们公子指派的了。在下要提醒丹雪小姐一句,现下这可是在君主府的大厅之内,在座诸位那可都在睁眼看着、用心听着,小姐若是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又岂能在这里一味信口胡言?”

丹雪也自笑道:“展圣将这番话说得好,最末一句尤具说服力。

如此小女子也要反问一句,圣将今番面对丹雪,正义凛然地侃侃而谈,一口咬定祺清小姐遇袭是沈括勾结邪无极所为,想来展圣将出语既敢如此果决,定是有真凭实据在手的了。那就烦请展圣将出示有关沈括勾结邪无极的有力证据,以消丹雪和项大哥、还有这大厅内在座诸位心中之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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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兄弟生隙】………

展羽旗听言,心下暗忖:“久闻月映城丹雪聪明多智,能言善辩,此番看来果真不假。”虽是如此,却也不惧,当下微微“哼”的一声,道:“看来丹雪小姐今rì是一意要维护那小子到底了,不过常言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沈括既然做都做下了,今rì纵任小姐你巧舌如簧,百般遮掩,也无济于事。”

丹雪粲然一笑,道:“得展圣将谬赞,雪儿愧不敢当。只不过展圣将今番若是手中并无确凿证据,单单一味凭此咄咄逼人之势,便要颠倒是非,污人清白,那就算雪儿闭口不言,这满厅众人,也必不能信服。”'。。'

展羽旗冷笑道:“听丹雪小姐言下之意,那是认定沈括与邪无极勾结之事做得十分机密,小人此刻手中必无证据了。既如此羽旗不妨给小姐提个醒,小姐纵然就是再健忘,于前晚沈括私下约见邪无极小剑桥秘议之事,也该当记忆犹新,难道还要在下当着少师的面一五一十说将出来么?”

展羽旗这些话一说出口,丹雪不由俏脸微变,芳心暗道:“这可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伯骞和展羽旗竟然果真知晓此事,若是他们手中真的再握有什么把柄,那可就糟了。”正自思忖,猛听得项飞云冲她问道:“雪儿,你看着项大哥,我要你当面告诉我,沈括是否前晚与邪无极私下见过面?”

原来项飞云此时心系祺清安危,一心一意要尽快弄清真相,他对沈括本是绝对相信,但当展羽旗提到沈括前晚与邪无极见面秘议之事,不免心中一动,又见丹雪脸sè有异,更增疑虑。他与丹雪虽是相见不久,但瑞祥客栈智斗“哼哈二老”,来君主府一路上的倾心交谈,亦是他深知丹雪聪明机变,若是任她和展羽旗这般言语争论下去,只怕即使伯骞一方能拿得出证据来,届时她亦能以假乱真。

再者一说,此时大厅内双方,各自申说理由,而相对于伯骞展羽旗一方,他更加信任丹雪,若是丹雪当面对他说绝无此事,他定当再无怀疑。是以此时才有这一句问话。

丹雪此时心内正自慌乱,又猛然听得项飞云询问自己,抬起头来,迎上项飞云的眼睛,只觉他目光之中,满是焦灼与信任,一时间更是心乱如麻,竟不由开口说道:“项大哥,沈括是曾于前晚私下见过邪无极,但雪儿相信,他绝不会让邪无极做出这等事来。”

展羽旗自打沈括一行人进城投宿在瑞祥客栈,便rì夜不停派人监视,但沈括平rì极是小心,他也难以探到什么。前晚本是无意间窥见邪无极前往客栈约见沈括,后来两人又一起出得客栈,来到小剑桥上秘议。当时他怕被发觉,只是远远蹑着,因此上于两人说话便听得不大清楚,仅从称呼上得知来人是邪无极,更遑论此时有什么证据在手。

此番祺清遇袭,又值丹雪和项飞云恰巧来访,他见有机可趁,便和伯骞商议,利用此事,借题发挥。一方面希望借助祺清受伤,动之以情,将项飞云趁机争取过来;另一方面又在“遇袭”上面,大做文章,务要使得项飞云和沈括兄弟生隙。而至于祺清为何偏偏在此时此刻遇人袭击,袭击之人又是否真的便是邪无极,此中另有玄机,那却是只有他展羽旗一人知道的秘密了。

这刻和丹雪对质,当面揭露此事。由于他当晚只是目睹,此时手中并无凭据,因此上对质之初,原也没想丹雪能够承认,只不过经此一事,最后丹雪纵不认账,但项飞云耳听在旁,又眼见祺清受伤是真,于沈括也必多少有些怀疑。兄弟二人嫌隙既生,便不再如先前般牢不可破,如此则己方此番目的已达。

哪料想项飞云关心祺清心切,竟而自行询问,而丹雪面对项飞云质询,更是自承沈括约见邪无极这一事实。不由心内大喜过望,遂趁机说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括若不是yù行不轨,又何必夤夜约见邪无极?他若非心下有鬼,此事又何须瞒着少师不言?丹雪小姐到了此时,还要替他遮掩,莫非真当少师是三岁孩童任人欺哄不成?当真是可笑之极!”

但项飞云却似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说话,仍是紧紧盯着丹雪的眼睛问道:“沈括约见邪无极这事,也是一直瞒着雪儿的,是不是?”

若是此刻问丹雪这些话的不是项飞云,而是伯骞,展羽旗,又或是这厅中任何一人,丹雪就绝不会如此惶迫。只因面对他们,丹雪尚可心安理得,纵使替沈括遮掩,也并无愧sè。但面对项飞云,丹雪却做不到。她做不到的主要原因,非是不愿帮着沈括说谎,而是自己此时在心里面也认为此事多半真是沈括指使,因而更觉愧对项飞云和祺清。

此刻项飞云的问话,她虽是没有直接回答,但沉默无疑也就是回答。项飞云微微点头,脸上表情更觉难堪,接着再道:“记得在来此路上,雪儿你就曾对我说过,你说在沈括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xìng格,这种xìng格原也是好的,但若是走上极端,就成了不择手段,那时就可怕之极。是也不是?”

丹雪此时的心里已由慌乱变为害怕,知道一个处理不好,此事势将不可收拾,急忙道:“雪儿是曾对项大哥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我想沈括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他至少应当考虑得到此事可能引起的后果。所以雪儿想这其中不排除另有内情。项大哥放心,此事雪儿会去亲自查证,定会还祺清小姐一个公道。”

展羽旗于一旁再道:“我看沈括倒并非是糊涂,而是jīng明得很,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此事可能引起的后果,而是已经充分考虑过了。须知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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