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风摇摇头,忍不住笑了,心里愉悦的不行,沈寻走后,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但愿不是他想的,这个时候他宁愿相信自己判断有误,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心里敬佩的那个人,会是大奸大恶之辈,可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愿不愿意而做任何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秦府的家人进来禀报,说方公子着人给沈姑娘送来一份东西,还说:“那人一定要亲手交给沈姑娘,不能给其他人看。”
沈寻当然知道是什么,看来这个方楚办事很细心,度也挺快,随让他进来,那个家人带着一位随从打扮的人过来,把东西交给沈寻之后就离开了。
秦家的家人脸上还露出奇怪的神色,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沈姑娘不简单呀,这边儿踩着段公子,那边怎么又和方公子牵扯上了,这礼物都送到家里来了,太明目张胆了吧,肯定是贵重礼物,不然方公子的随从,会那么小心谨慎?
沈寻看他神情,不由得皱眉,唉,说:“这个东西是方公子送来的,但它不是……”
“小的明白,你不用告诉小的,放心吧沈姑娘,我不会乱说的。”那家伙说完不但眨眨眼睛,还一副我就是下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表情,居然还有一脸我明白的神情。
沈寻动了动嘴唇,擦,你乱说,你能说出什么呀?切,果然和秦焰一样,有病!
她打开那个盒子,居然看到一叠厚厚的纸张,她抱着盒子就来到了段长风房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刚刚那个家人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她来,谨慎的瞟了她一眼,又小声地说:“沈姑娘,是我们家少爷,让我来看看段公子的伤可好了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没事儿,你随便说,真的。”沈寻口气很平缓,几乎可以用云淡风轻,无所谓来形容。
就是这种表情,把那个家人吓的,“姑娘,我真的没说,我誓。”
“你可以说的。”沈寻都凌乱了快,她这么越让说,那个家人越害怕。
“我真没说,姑娘,我真的是来看伤口的,不是,不是……”不是来告状的,咱不是长舌妇,家人哭丧着脸,都快给她跪下了。
沈寻无奈的摇摇头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把人吓的,于是,好声好气的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以打开给你看看,我这就是送给段公子看的。”
“小的错了,小的,不敢看。”那个家人捂住眼睛,心里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沈姑娘,好手段,别的公子送她的礼物,她还敢拿给段公子看,高人啊!
沈寻看他兔子一样的窜走,心里骂了几遍娘,这就是有口解释不清,你妈的!
她推开段长风的门,看到他已经起床了,看自己进来,他也轻轻走了过来笑着问,“这么早就过来看我,想我了?”
“非常想!”沈寻咬着牙说,这个人怎么这样,索性不与他一般见识,因为你越跟他吵,他越开心,就是这么变态,没办法。
“伤口可好些了?”她用很正常的语气,把他脸上轻佻的表情忽略不计。
“好多了,有你这么关心我,它敢不好?”段长风为了证明自己的腰好了,还回来回扭动了一下,并上前揽过她的肩,并扶她坐在床上,“昨天晚上被你诅咒的,真的没睡着。”离她很近,和她耳鬓厮磨。
沈寻动了一下身子,有板凳不坐,干嘛坐床上,把个盒子,抱好说,“别闹了,我有正事给你说呢。”
“哦?”
“你看,这是早上方楚派人送来的,你要不要看看?”
段长风深望了她一眼,拿出里边一叠厚厚的纸张,足足有上百张那么多,看来这曲宛城的达官显贵,社会名流,确实不少啊。
沈寻也拿起几张认真的看了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竖着念就算了,从左边往右念,还念不通,后来一想,古文都是从右往左念,这也就算了,还一大堆繁体字,他妈还文言文,文言文就文言文吧,还没标点,这个该死的方楚,刚夸他办事效率高呢,你大爷的,你高了,我这里高不了。
看段长风哗啦一张,哗啦一张,转眼间,就看了十几张,简直跟验钞机过钞票一样的快,再看看自己,这一张上面的一行都没看完,关键是还没看懂,只看到一个人名字,和旁边的画像。
段长风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识字?”
谁说小爷不识字,我英语都会,你会吗?她懒懒散散的说,“不想看,眼睛累!”
段长风蹙了蹙眉,把她手里的那张纸拿了过来说,“眼睛累,就放这儿,我看。”
“你可以一目十行吗?”沈寻问了一句。
“一目十行?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一目二十行?”段长风扫了她一眼说,如果一目才能十行,爷怎么能年纪轻轻就饱读诗书,还能武功卓绝。
哇,这开了挂一样的牛逼,沈寻伸出大拇指,由衷的佩服,既然你那么牛,小爷索性就歇会儿,我这度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段长风看她翘起二郎腿躺在床上,溺爱的轻笑了一声,又认真看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他轻轻推了推快睡着的阿寻,“看完了,这曲宛城的巨商大贾,基本上都在我脑子里了。”
沈寻仰视着他,“真的,你见了都认识?”
“差不多吧!”段长风努了努嘴说。
牛逼谁不会吹,连6判当时给自己找肉身的时候也说差不多,可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段长风又把那沓纸整理好放进盒子里,说:“先保管好。”
“你先告诉我,可看出了什么。”沈寻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