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云皇,多谢了。”
对于云皇两字,云千秋感觉有些陌生,却没因为云水柔能说出这话而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他唯一在意的,便是云水柔如今的状态。
“这种夺舍,耗费的想必是水柔姐的精血吧?若是没事,就把身体还给她。”
淡漠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因为那双眸光的注视而有所动摇。
倒是面容冷笑的云水柔,光耀跳动的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在九尾天狐看来,眼前的少年,应该有很多话要问。
但现在,根本不是废话的时候。
终究,云水柔眸中的光耀渐渐褪却,背后那九条摆动不断的狐尾,也消散不见。
只是云千秋心中,却传来一阵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丫头以后的命运,就全靠你来决定了云皇。”
少年闻言,脸上不禁多出几分无奈和苦涩。
有神魂在身,水柔姐以后的武道之路,哪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然而还没待云千秋多说什么,就见少女脸颊一歪,晕了过去。
靠!
怔在原地的云千秋险些破口大骂!
你特么不惜耗费精血,也要夺舍主人,就为了和自己说几句可有可无的嘱咐?
不过望着云水柔虽然气息微弱,但极为平稳的呼吸,云千秋才算长舒口气。
“精血虽然有些损耗,但拿灵药滋补几天,应该就会没事。”
看这幅模样,九尾天狐既然认可了云水柔,自然会尽力辅佐少女,夺舍的时间,也控制在不会留下难以弥补的伤害之内。
至于以后强横的神魂会不会反客为主,云千秋倒不怎么担心。
毕竟夺舍之事,本就少见,通常有三种情况。
第一,便是武者面临绝境,忠心护主的武魂不惜陨落破损,强行夺舍共渡难关。
第二种,就是武者虚弱至极时,武魂难以按捺强行夺舍,至于目的,各异繁多。
最后一种,也是最为罕见的,就是像九尾天狐这样,莫名其妙的夺舍,交代些事情。
试想为了帮少女觉醒武魂冲破枷锁,云千秋就几乎拼尽了一切,可想而知比觉醒更为困难的夺舍,恐怕很难再发生。
唯一的担忧不再,云千秋这才扭身,表情厌恶地拖着云千帆的尸体往山边走去
“哼,我还当那废柴能上演什么奇迹,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望着恢复平静的山顶,云天雄脸色阴沉,先前的异变说来漫长,但对于他而言,只感觉浑身灵力气血停滞刹那,便再无动静。
甚至就连宁无缺几人,一阵狂喜过后,再看向沉寂的山顶时,目光都充满绝望。
到了此时,云千秋还未出现,再加上刚才的失神,在云府很多人看来,古树闪烁的光耀,好似只是幻觉而已。
只是当云天雄父子对视时,对方眼中的狐疑,不禁让他们暗暗心惊,刚才令两人战栗的气浪,绝非所谓的幻觉
“父亲,云水柔很可能已经觉醒了武魂,迟则生变,我先去山顶看看!”
尽管煞血丹的反噬令云千律感到虚糜,但此时他的实力,仍能媲美寻常凝气七阶的武者!云天雄微微皱眉过后,望了一眼脚下面如死灰的三人,才扬起几抹戏谑:“去吧,最后关头,还是律儿你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