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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这时,吕尚的信没来,木大头家的花轿准时到了大门口。

累得腿脚不招地的喜贵,进屋就丧着脸:大人,木大头家的人来接凤竹了!

接凤竹!站在一旁的太奶,她就楞了楞神。一双眼珠子滴溜一转,一想,对呀!咋把这茬给忘了!她撒腿就出屋,见谁问谁:看见凤竹了吗?

全府上的丫环、伙计、车把式,就连看家护院的问了个遍,都是摇摇头:没见她。

木家来的人催凤竹上轿,太奶的屁股就更像着火了。匆忙跑进爷爷的屋里,没找到爷爷,倒是找到了奶奶。问:国山呢?

奶奶:他刚出去.

爷爷听说木大头派花轿来接凤竹,他就毛了,挨院子去找.一面找一面想,一旦找见凤竹,二话不说,就同她私奔,跑得越远越好.

太奶和爷爷找遍了院子,甭说凤竹的人,就她的头发,也没有发现一根。这时爷爷的心一下子就焦了。他把凤竹联想到了四太奶,又从四太奶吊在弯脖枣树上那一幕,联想到了凤竹去投井、跳河、服毒。这么一击,他的精神就完全崩溃了。他呆滞着一双眼,没有泪,没有炽光,只有哀伤和悲愁,只有心在滴血,心在饮饮作痛.容在心底的,全是痛苦和思念。

当他满心忧伤地飘进屋,一头扎上床,欲哭无泪.在沉思,凤竹美,她那张脸时常笑逐颜开,时常春风满面。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么明净深邃,那么流光四射。她的心灵,美得待人和善,待人热诚亲切.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没有恶意、没有中伤,没有妒嫉和自私自利。可以说,她把一颗炽热地心都掏给了爷爷,熏陶了他,感染了他,深深地爱着他。可是这样一个心上难以割舍掉的人,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甚至是偷偷摸摸地走了。她的走,带给爷爷的是孤独、寂寞、哀伤和怀念,更多更多地,是盼望。盼望有一天,哪怕是在梦里,能再同凤竹姐姐手拉上手,诉诉心上的衷肠,吐吐心上的悄悄话语。这时爷爷的一颗心都落魄了,他把涌堵变成了嚎啕:凤竹,你在哪里……

凤竹究竟在哪?这时甭说是爷爷,恐怕这个许府上所有的人,这个天下所有所有的人,都不清楚,只有凤竹自己知道。

许府上的人都不清楚,那怎么办?木大头派来的花轿等不急了。一位迎亲的人就上来追问:太阳都过午了,新娘呢?

收银子的时候太奶跑的快,到了这火烧眉毛的时刻,她不知夹着尾巴躲哪去了。太爷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只好实话实说:回吧,人找不着了!

几顶花轿没抬上新娘,空来空往。轿夫倒是轻巧了,可木大头心情沉重得没法解释。酒席摆了个院里院外,没有迎来人,怎么向邀请的客人交待?他正陪客人喝得喜笑颜开,一听是空轿而归,一口酒没咽下,就噎住了嗓子。白瞪起一双大眼,勾了勾脖子:她妈那个巴子,这不是拿我当孙子耍!

一圈人满脸上同情,心里就笑了。哈哈,看他木大头这场面咋收?

木大头赖好办法都有,为应付这点小事,他哪能丢自己的面子!端起斟满的一碗酒,故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嗐,看我这张臭嘴。又拍了一下硕大的光头:我这脑袋也臭,听去的人回来说,他许府上有丧事,咋能打扮丫环出门!

宴席照开,酒照样喝,没娶来凤竹,只认倒霉。人一散去,木大头就找来几个打手,不仅是吩咐,而是再三叮嘱:管他许家有丧有喜呢!去,花的银子按驴打滚利,把债给我清来!

一伙人,腰上别着飞镖的飞镖,短枪的短枪,气势汹汹。一进许府的大门,没等看家护院的问个明白,拳的拳,脚的脚,就一顿乱抡。

喜贵看事不好,就上去劝,没劝住,还挨了一枪把子.头一流血,他捂着脸跑到太爷面前:木大头派人寻上门来了!

太爷根本没拿他木大头当头蒜,更何况是他派来的一个白丁?他木大头算个屁,只不过就是长在那些什么县衙、小吏身上的一介皮癣.他要胆敢对周边那些大户动粗,轻者说,花点银子找人把他赶出巴掌大的地盘;重了说,遇上了阎王爷,给哪个军阀递一张条子,高抬贵手便罢,一不高兴,抽袋烟喝杯酒的闲工夫,就派上几个兵丁把他活埋了。他带喜贵一同迎出门,正好与那一干人走了个面对面。太爷冷瞟了一眼:哪来的一帮畜牲,敢来我府上撒野!

几个虎背熊腰的莽汉平时凶,一听太爷这口气,倒没脾气了.个个软得像柿子,异口同声:来索债的!

太爷:什么债?

他们交头接耳一番,一个人吱吱唔唔:木大人买你府上丫环的银子。

一提银子,太爷非常敏感。怪不得他木大头派的一干人,一进门那么理直气壮!原来有来头。一琢磨,这件事,可能,而是注定与她六太太有关。他挥手让木大头的人先离去,便去找太奶。见面就黑着一张脸:你收了木大头的银子?

太奶嘴上不想承认,可她的脚手不听使唤.心有余悸地打着哆嗦:收了一些。

太爷:多少?

太奶这人贪,哪顾上数过?她一时说不清,就嘴一咧:也就半抽屉吧!

半抽屉!太爷想到这些太太们,她们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全由府上供着,可遇点什么府内府外的礼尚往来,个个礼节不怎么样,贪婪的本事倒是学得一个赛过一个。养这一窝女人,如同是脚下满洞的硕鼠。就这样随她们耗下去,不用说许府这田、这地、这一木一草,就这满大的一个院落,早晚还不被她们损甘吃净?到那时,这宏大的一片府宅呀,甭说是再楼房林立,恐怕想找一片瓦砾,也难寻到蛛丝马迹。他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太爷叹过气,就落了一把泪.他不是痛心,是伤心,是心寒。同一个被窝的太太都这样,这天下除了爹娘,哪还能有一位知已?思想到这,他本想痛痛快快地责骂一通,一想,算了,让她贪吧!常言说,天不灭她,她自灭。甩手就撂给她一句话:自己惹的是非,就自己去摆吧!

4 。 偷梁换柱

4、偷梁换柱

太奶手抓着哗啦啦响的银元,她心上咋能不馋?她一时舍不得退,就想,木大头连凤竹的手都没有摸上,他撒出去这么多银子,能白扔吗?银子不退,人又找不到,可咋办?她想到了娘家高坐三个衙门知县的弟弟们,可木大头晃荡的地盘,归道口.滑县根本不在她三个弟弟所治的范围之内。靠白道,不行.军界,又没有人.黑道,在这方圆几十里,没有哪个强龙能压得住木大头的。她想,只好取下下策,选一个臭虫能相投屎壳郎的人。

她掐着手指头,从街西头琢磨到街东头,把什么二虎、三狼、黄鼠、扒皮兔、杂毛六狗算计遍了,没有一个能和木大头够上交情的。绞尽了脑汗一寻思,拍了一下大腿,有了.自己门上那个许国疆,他不是认识?外号都叫他夜猫,天天是吃完晚饭就倒一趟白粉,白粉一换成钱,就在外面会顿小酒.二两小酒一下肚,胆子就大.胆子一大,也想寻花问柳.街上找不着哪家的太太和小媳妇,没办法,就去偷偷地敲寡妇的门。就这主,楞是在焦虎集上同木大头打得火热。他们之间能热在哪?不就是木大头贩卖一些海洛因,让他夜猫当个下线,跑跑腿,赚俩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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