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女士烟的男人不见得也不接近女人吧。白总吐着让人感觉飘浮的烟圈。文以勒不做声,他想此时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这样她便会捉摸不透或者自感没趣而停止“调戏”。果然,居高临下的白总起身就走,也不管文以勒,文以勒得意地笑,也跟着过去。我再打几局,文以勒对马大烈说。马大烈见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挤眉弄眼。
打完保龄球,大方的白总又请他们几个去吃了夜宵,然后亲自开车送文以勒回家。
不好意思,劳驾你送。文以勒坐在车子后面有点不太自在。
这主要是为了接近你,让你回答我的问话。白总故意把车开得很慢。
我知道白总很讲义气,够哥们。
我呀,是个情性中的女人。你没看出来吗?喂,大总编,你还坐到前面来吧,和你说话方便点。
快到了,算了吧。文以勒说着就想起了《心太软》里的歌词: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该放就放。是啊,该放就放。
不请我到你家坐坐?白总回过头对文以勒笑着说。由于车内很暗,文以勒看不清她的笑容,只感觉她的笑容里有一种*的意味。不好,请刹车。文以勒一时慌乱,居然说刹车。白女士把车停下来,问,什么意思?我撞着你了?还刹车。文以勒这回认真回答了,没有没有,你没有撞着谁,是我撞着你了。白女士一听笑得直摆头,好象还笑出了眼泪,因为文以勒看见她用手擦了眼睛。这好笑么,真是。文以勒突然说,我有点事。就在这里下好了。
那怎么行,我总不能就抛弃你吧。姓白的女人已开动了车子。
没事没事,我求求你抛弃我,好吗。文以勒边说边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不要哆嗦了,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抛弃你的理由。白女士加大了车速。这让文以勒始料不及,又无比的提心吊胆。也难怪,文以勒有怕女人的毛病。
我这人有点逆反心理,别人特意请我去我还不一定赏脸,不想我去呢我偏想去。你不必回绝了,我会亲自送你到你的房子里面。白总说得轻描淡写。
文以勒更慌乱了,这女人恐怕难缠,马大烈你他妈真无聊。文以勒没办法只好对白女士说,注意安全。
进了屋,姓白的女人没脱鞋就径直往里走,还说,单身男人的家不会太干净,没必要脱鞋。文以勒听了心里很不是味,自己换了拖鞋,接着还是客气地为她倒了一杯凉开水。
你不觉得我俩今天的约会很有意思吗。姓白的女人顺便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哦,不,应该说是大家聚会。文以勒对这位白女士有了一丝反感,特别对烟瘾很大的女人,他觉得女人抽烟虽有风度,但要看在什么场合。
小马跟我说了,他不跟你说,其实你也应该明白。
让你破费,你的盛情我当然明白。文以勒眼望着窗子。
你说是我的深情你明白?这就对了。你是聪明人嘛。姓白的女人边说边移近了文以勒。文以勒一动不动,送上门的鱼也不吃,他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我只想为你一个人破费,人啊,真怪,很多男人想巴结我都巴不上,我就喜欢你这种傲劲。文以勒闻到了白总身上的香味,他却突然站起了身,去开了电视。电视里已没了图像。文以勒便说,白总,太晚了,要不要我送送你。
你送我然后我又送你,这一晚都这样,是不是,那真是太好了。走。白总说着就挽起了文以勒的手。文以勒挣脱开了她,让她走在前面,当走到门口时,文以勒止住了脚步,一板正经道,对不起,我还得加班,不能送你了,白总,好走。白总盯着文以勒看了好久,没说一句话,之后,她摔门而去。
关上门,文以勒的额头上意然冒出了一丝冷汗,他猫着身子紧贴着门,想听门外有无声响,他居然有点害怕起来,怕什么呢,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是可笑。文以勒紧张地靠在门上,一动不动,终于他听到了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这才他摇了摇头。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时迷离与狂乱(1)
好多天,文以勒都处于一种说不出的烦恼之中,一烦那些为自己做媒的介绍人,二烦总碰不到中意的有缘人。不提这事还罢,一提就有了心事。
这是周末,心烦恼意乱的文以勒借着出差的机会离开了通海市。此时地他正坐在出租车上,往机场赶。
当文以勒刚下车不久,一辆“丰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喂,你好。车子里探出一个女人的头来。文以勒吓了一跳,竟然是白总。那个让自己害怕的女人。白总下了车,上前和文以勒握手。文以勒微笑着问,去哪?白总。
别叫我白总了,叫我白青吧。我去上海,你呢?白总摘下太阳镜。
她也去上海,我的天,那么要和她同坐一架飞机了。文以勒想着,只说出两个字:一样。
什么一样?你也去上海?白青笑了。
哦,快到时间了吧。文以勒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