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公子好。”裴赴远也没有亲近的意思,只当今日是例行公事罢了。
“请问那具尸首现停放在何处?”
“就在襄州府衙的殓房,咱们可以先去看看。”
“那就有劳裴世子带路了。”
“请——”
两人轮番做了请的手势,互相恭让着,一道乘马入城。
冬季本就万物萧条,沉闷荒寒的襄州鲜少有怒马鲜衣之风景。两位俊美翩翩的郎君所及之处,无不引城中老少妇孺侧目。
帝京,红螺寺。烟火缭绕着,催熟了百年银杏的叶芽。雪翰领着一队人手前来寻黛云软,问了僧侣,又翻遍了功德簿,也没有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最后甚至还不忘去水云间客栈,过问那两个幽州小兵
秦五从外地赶回来,还没歇息,雪翰就叩开了他的门,请他调度脉络峰的眼线。秦五先是一惊,这黛娘子放着靡衣玉食的生活不要,竟选择不辞而别。随后果断应下,“行,我即刻就发号消息出去。不过,你可有报信去襄州给世子?”
雪翰摇摇头,“我原本是想第一时间就修书去襄州的,但被温管事拦下了,他担心会影响世子。”
“温管事的话一般都是王爷和王妃授意的。既如此,你也不必再传信给世子了。”
“可是……”
为了避免雪翰遭此事困扰,硬汉秦五好心道,“行了,这事全权交给我吧。今晚我正巧要飞鸽传信给世子交差,黛娘子离开的事儿我会一并告知。”
“可是若王爷王妃责问起来,岂不是要你担责?”雪翰担心秦五因自己受池鱼之灾。
“放心吧,我这条命跟岁晏一样,都是直接受命于世子的。若知而不报,才真的难逃其咎了。”
雪翰这才勉强被说服,然后又问道,“你这次去外地是为了处理燕笼月吗?”
秦五点点头,“嗯,在帝京上头的潞州跟接头的人移交了她。算是彻底把她流放去了烟瘴闭塞的化外之地。按照世子交代的,割了舌头,砍了腿,一辈子关在私娼寮里,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私娼寮是最糜乱肮脏的低级窑子,里头的客人都是被放逐等死的穷凶极恶之徒。那里原始而荒蛮,为了在终年极寒的戈壁生存与过冬,早就剥离了文明世界的那一套规则。
“竟然没有毁了她的脸?”雪翰不甘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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