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父母来了,父亲两鬓生白,要为女儿讨回公道,母亲只关心赔偿金。
弟弟抱着姐姐的遗像,要对他拳打脚踢,被警察拦下,唯有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对着姐姐照片流泪,喃喃说,姐,我已经帮你要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藏在林绍华身体里的阿星一顿,感到一阵苍凉。
而后,林绍华被留在警局审问,等待后续结果。
余晖从地府赶回,得知阿星的鬼点子,直呼“卧槽”。
警局不让闲人进,余晖和徐云书只能在外面,这样干等属于浪费时间,他邀请徐云书一起吃饭。
午饭时间早就过去,徐云书内心焦灼,哪有心情做别的。
余晖说:“她是鬼,他们不能拿她怎么办。你是人,没练成辟谷术前还是得填满肚子,不是么。”
好说歹说,徐云书才跟他走。
两人就近找了家面馆。
徐云书帮了余晖的忙,余晖现在拿他当自己人,他好奇地问:“我看你画那符很熟练啊,你几岁学的?”
徐云书心不在焉:“十六。”
“什么?”余晖拔高音量。
老板端着碗来了,余晖在面条的腾腾热气中看向徐云书,“十六?你别搞笑。”
他十九岁开的阴阳眼,现今二十一,自认已是行内佼佼者,他师父也说他天赋异禀,这人……
徐云书根本没有想聊下去欲望,匆忙扒拉几筷子面,烫得舌头发麻。
余晖话多,逮着机会就和徐云书聊。徐云书有一句没一句应,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干脆吃面保持沉默。
“你那鬼,可以啊。”余晖将话题转向阿星。
他打心底认为阿星不错,要不是她出那主意,老实说,他还想不出要怎么解决这事。
如此一想,有个鬼做搭档,好像做很多事都方便效率了许多。
徐云书不接他的话,余晖并不在意,进一步问:“欸,卖吗?要不你开个价?”
养在身边抵御厄运的鬼落在内行人眼中自然成了可交易的商品,余晖想的是把阿星买来跟他打配合,这样他也轻松一点。
徐云书清晰记得自己和余晖说过两遍,阿星不是他养的鬼,是自由身。这余晖全以为他在说笑,不放在心上,他也懒得第三次重申。
徐云书放下筷子,眼神带了初冬的冷峭,语气仍温和:“非卖品。”
“什么?”余晖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徐云书付钱起身,压下心里那点烦躁,低声说:“别再打她主意。”
余晖从这位一直和气的年轻男人话中,品出几分强硬。
他了然地挑了挑眉,举手求和,“懂懂懂,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随后又八卦问,“兄弟,你们这是……人鬼情未了?”
徐云书不想和他聊这些,转头要走,预备去附近开个房间,然后离魂进警局看看阿星有没有出什么事。
余晖似是看穿他想法,三两口吃完面,道:“你别走啊,你跟我来。”
余晖带徐云书回他住所,亲眼见着徐云书那么容易地离魂,看他的目光由考究转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