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漾心不在焉,忽而眼睛一亮,“你不给我送粥,那明天我可以去找你,一起吃晚饭吗?”
许昼想也没想,“不可以。”
余漾急了,“为什么!你才说了……”
许昼及时止住他,解释道:“明天我要回临川,不在学校了。”
回临川?
余漾一愣,“回临川干嘛?不是还有二十来天就放寒假了?”
那天许昼通话,他故意隔得很远,并没有听见什么。
许昼把餐盒收拾好,平静地说,“家里有点事,回去看看。”
余漾:“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吧?”
许昼蹙眉,“不是。”
他希望不是。
余漾了然,又说,“可是明天才29号,这么早就要回去?”
“没课了,早点回去多玩几天。”
“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
余漾拧了拧眉头,“我明天下午有结课考试,不能去送你了。”
而且这段时间临近期末,他虽然才上大一,选的课不算太多,但林林总总加起来,复习压力也不小。
相对来说,只修了两门实践课和一门通选课的许昼,要轻松得多。
“余漾,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你送,先走了。”
他提着保温盒,往门口走。
余漾起身,亦步亦趋跟着,在许昼要打开门的时候,他抓住他的外套下摆,“你现在一走,又要五六天见不到面了。”
好不容易才和好,余漾不太甘心。
余漾向来什么情绪都写在眼里,许昼推开他的手,犹豫后还是自我妥协了,他说,“锅里还剩了些粥,我晚点再给你送一次。”
他的确不太放心余漾的情况,晚上趁着送粥的机会再来看看,要是没有好转,他就是拖也得拖他去医院。
余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至少还能再见一次,他肉眼可见地愉悦了。
许昼又要抬手开门,余漾伸出两臂把他圈住,“能不能亲……”
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住,兀自呓语道:“算了,这次我不问了。”
后面这句自言自语他说得又轻又快,许昼还没有分辨清楚,余漾就俯身下来,极温柔地吻在了他的额头。
周正宇回来时,发现余漾正坐在下面画画,他吓了一跳,“哎呀,我的祖宗,你下床来干什么?发烧就是要在床上躺着!”
余漾:“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