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绿莲失声尖叫:“我哪来的银子给你们?”
“给我闭嘴!”宋霜白低吼,瞪向绿莲:“我问这个婆子,你极力否认做甚?莫非做贼心虚?”
被宋霜白的眼神吓到,绿莲往自家小姐身边靠了靠,“小姐,你救救奴婢呀。”
宋锦城一直在想借口摆脱这个嫌疑,如今人证据在,她要如何否认。
心里早已心力交瘁,这杀人的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安阳侯府会放过她吗?
她事到如今才慢慢回过神来,或许方才安阳侯夫人与姚阴清是在做戏,是做给她看的。
另一个婆子彻底被眼前场景吓住,将今日之事如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
只是,不该说的也确实没说。
“奴婢们一开始也不晓得绿莲为何要给我们银子。如今潇湘院不比从前,无人问津不说,也就只剩下奴婢几个粗使婆子。”
“是啊,绿莲今日特地叮嘱,让我们不该说的别说”
那几个婆子又连连磕头,“夫人,大小姐,奴婢门要是知道绿莲是出去做谋害人性命之事,拼死也会把人给拦住的呀。”
“绿莲。”
宋霜白转向绿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长姐,你可莫要听信下人一面之词,污蔑自家姐妹啊。”宋锦城不敢与宋霜白的视线交汇,只盯着地上的婆子:“父亲回来要是知道了,该伤心我们姐妹不睦的。”
姐妹?
宋霜白只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三妹,你的贴身丫鬟蓄意谋害安阳侯府小公子,你说此事若是交给京兆府处置,该如何?”
闻言,宋锦城猛地抬起头,满面惊恐压也压不住,“你,你什么意思?”
宋霜白不再理会她,则是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阳侯夫人。
“侯夫人,虽家丑不可外扬,但到底是有关性命,夫人若是想报官,我们相府定当极力配合调查。”
安阳侯在朝堂之中可不是什么挂着虚名的闲职,他深受皇上器重,与相府旗鼓相当。
人家的儿子差点被人害死,怎会如此草草了事?
“不错,侯夫人,我们相府不怕丢脸,只要能给云小公子一个公道。”姚阴清也站了起来。
他们相府,因为宋锦城丢的脸还多吗?只怕是早就没脸可丢了吧?
安阳侯夫人看着姚阴清与宋霜白,只觉得脑袋有些懵。
京城中此等事不是没发生过,可人家都是私底下息事宁人,宁愿大出血也不愿意家族被人指指点点,受人议论。
“母亲,长姐,你们置父亲与相府名声于何地?父亲要是知道你们如此不顾相府名声,必然要生气的。”
宋锦城心中的慌张怎么也压不住了,她慌忙站起身来,疾言厉色,“父亲乃是当朝宰相,若是被御史台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