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流涕连连,“清羽,清羽啊,还是得靠你。你咋样,没事吧。”
箫清羽:“被豹挠了两爪,还能走,没事。”
杨兴业大惊失色:“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待走了十几步远,箫清羽陡然停下,脚下像被什么绊住,发出嘶吼声。
杨兴业没了支架,腿软的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茫黑,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缠斗的声,他憋紧的呼吸好像下一刻就会停掉。
微醺的天色,利刃反映寒芒,刀刃落,血流飞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扶上了自己冻僵发麻的臂膀,主人家声音虚弱:“里正,快起来随我走。”
杨兴业被搀扶起来,他反手一摸,黏热的血液糊满他的双手,杨兴业差点窒息。
一个受伤一个惊吓过度的人相互搀扶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等候在外的队伍见状都傻掉了,是杨兴业,叫大伙快将箫清羽抬回家去,再叫人去叫郎中来诊治。
箫清羽悠悠转醒时,就见床前守望着泪眸点点的大小姐。
他抬手想去触摸,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察觉到他意图的秦蓁就按紧他的手:“不许动,郎中才帮你包扎好。为什么会这样啊,那伤口面很大,很凌乱,你是遇到了什么。”
利器跟兽爪的伤痕自然不同,他不敢说,利器割伤后还用树枝加过工。
箫清羽自私的觉得,大小姐的泪眼让他又怜惜又欢喜。
仗着她此刻满心的柔意,他得寸进尺的勾唇:“你别哭,有那个力气,不如亲我。”
他只是调侃不想让她哭,没想到下一刹那,一张软唇就盖过来,轻柔的蹭吻他的嘴。
男人半点受不得激,立刻想反手紧压她,但秦蓁纤细的手霸道的将他的手按得死紧,不让他动。
叩叩——
缠绵之际,不速之音响起。秦蓁当即脱离开男人身上,擦了擦嘴,走过去开门。
里正跻身进屋,一手提着咯咯叫的大肥母鸡,另一只手拎着不知放了什么的竹篮。
“我是来跟清羽道谢的,今天真多亏他了咧。”
秦蓁道了句:“您太客气了,”伸手去捉鸡爪:“我拿出去处理一下,您和他聊。”
杨兴业拉只小马扎坐在床边,窘迫的垂着头。
他酝酿了半晌,猛一拍大腿:“我算他娘的知道啥叫患难见真情了,出事那会王福他们几个卯足劲的各跑各的,没人搭理老子。要不是你,老子今天这条命真就捡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