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怀疑。这种名次,不作弊那才叫见鬼了。”
“不是,我是说,有人把比赛题目泄露出去了。”
陆姗姗睁大眼睛:“何以见得?”
“李公子第一题虽然对的不算太工整,但好歹用词和意境都不错,但后面对的呢?最后那个对子,简直狗屁不通,与第一题的水准差了实在太多太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是有些奇怪。”
“呵呵,所以,我认为,院长夫人在比赛前,将题目泄露给了李公子,但是,没想到却被人换了题目。”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都能解释的通了。”
“不过,我想不通是谁换了题目。”
这时,院长夫人已经开始准备让前三名上台领奖了。我推了推陆姗姗:“去吧,你可是我们这一组唯一进前三的。”陆姗姗看了看我,走上台去。
李昱看到华怜卿站在了他的身边,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华小姐果真是才华出众,不知道一会是否能赏脸一起用午膳?”
华怜卿看都没朝他看,冷冷的说:“多谢了,我习惯一个人吃。”
李昱媚笑道:“我只是想和姑娘一起谈谈赛文会的心得感受,别看我连续几年都是第一名,但我也得虚心向姑娘求教啊。”
华怜卿重重的冷哼了一下,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你不配。”
李昱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但他又不好当着华怜卿的面发作,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竟然把恶毒的目光投向了我。我不禁苦笑,你个李三崽子,自己泡妞被拒,干我什么事。哎,我什么时候也变的粗鲁了。
前三名都站定之后,院长夫人开始颁奖。所谓的颁奖,其实也挺简单的。在一块上乘木料雕成的木牌上,用烫金漆刻上:东门书院第X届赛文会,第X名。
院长夫人在给李昱颁奖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然后一起神秘的笑了笑。不过,在给华怜卿颁奖的时候,却发生了点意外状况。
华怜卿捧着刻着赛文会第二名的木牌,突然仰天大笑。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不明就里。她看着牌子,一边笑,一边走到了赛场中间,然后,狠狠的将这块象征荣誉的木牌丢在了地上。
“赛文会,赛文会,好你个虚伪的作假会!上面的人作假,下面的人作假,上面下面的人一起作假。场里的人愤怒,场外的人愤怒,场里场外的人共同愤怒!出题的人作戏,比赛的人演戏。即便是蹩脚的演出被人看出了破绽,可他们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演着自己的戏。如此虚伪,如此拙劣的表演,我们都觉得恶心!什么连续多年的第一名,什么赛文大会,全是狗屁,骗人的把戏!赛文会?哈哈,笑话!这不过是有人拿来炫耀,有人拿来巴结权贵的手段罢了!居然还胆敢说,这是东门书院的传统?什么传统?弄虚作假的传统?书院就是这么教导学生做人的吗?就是这么教导学生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吗?”
“说的好!”一声高呼,院长缓缓的走进了赛场。院长夫人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慌起来。
“你……你不是……”
“没错,我是说我去见城守大人了。但是,夫人,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赛文大会决赛那么重要的事情,我偏偏这个时候要去见城守大人?”院长严厉的看着夫人。
“你,你是说……”
“不错!我根本没有去见城守大人。因为我怀疑,是你将试题泄露了出去。”
“你……你……”
“前几次,李公子得到赛文大会的冠军后,我曾经与他交谈过,可是我发觉,这个李公子举手投足间,完全不像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倒像是整日流连于花丛中的纨绔子弟,所以我开始起了疑心。而直到这次的复赛,我少许修改了一下比赛的题目,李公子的表现更让我加深了怀疑。所以,我故意说我要去见城守大人,然后故意让你看到决赛的试题,再让你来支持决赛,但我却在比赛前,临时调换了试题。果然,李公子完完全全暴露了他不学无术的真面目。而你,我的夫人,居然擅自将评分老师定好的名次更改,宁可冒大不韪,硬是将第一名给了李公子。而作出精彩下联的吴辽,却连个名次都没有。难道,我东门书院是你夫人的一言堂吗?”
院长声色俱厉,说的义正词严。院长夫人被说的,头也抬不起来。院长沉着脸,走到李昱面前,一把夺过他的木牌。李昱一下子被弄懵了,只能任由院长夺去他手中第一名的木牌。
“今年的赛文会,因为出了舞弊现象,所以,一切成绩、名次,统统取消,今年的赛文大会不计成绩,没有名次。明年的赛文大会再重新开始吧!”院长顿了顿,“我希望,接下来的赛武会,不要再出现舞弊,也不要再出现刚才的闹剧了!”
院长说完,瞪了院长夫人一眼,然后拂袖而去。院长夫人赶忙跟了过去。而四周参观的学子们,也一哄而散,四散离开了。
“吴辽。”院长叫住了我。
我正准备回我的小屋子,下午还要参加赛武会。听到院长叫我,我忙转身应道:“是,您找我?”
院长微笑着走到我面前:“你今天的表现我都看到了,虽然欠缺了点,不过很精彩。”
“谢谢您的夸奖。”我笑了笑。
“呵呵,想不想知道,评分老师评选的第一名是谁么?”
“陆小姐吧。”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院长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是陆姗姗,为什么不是华怜卿,为什么不是你?”
“呵呵,我有多少斤两,我很清楚。华小姐虽然对的对子也很出彩,但我知道,其实评分的关键是最后一道,那个同字异音联。这个上联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