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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更有甚者,传闻北地有些书商甚至已经刊印了些以苏瑾为模板的小说话本,甚至连以苏瑾为主角的春戏话本都有了。

说不得,苏瑾这刚烈女子在这江南诸府中已然清名太盛,便是诸府知府若是想对付这女人时也不得不考虑下士子们的反应:只怕这缉捕苏瑾的文书刚发下去,那边得知消息的士子举人们怕是就要造反了,甚至连南京府府衙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烂!

在开明的大顺朝,似这等事情一向是屡禁不止的,便是官家听了也不过是笑骂几声荒唐,却不会真个去下旨拿人。

好在这苏瑾一惯低调,虽说常受人邀请在诸府走动,但却极少与官场人物交往,倒是与那些士子举人们常有往来,常在一块饮茶品诗,偶尔也有抚琴交友的。李醉人早前也曾无意听苏瑾贴身丫鬟小蛮说过,这苏瑾与交州“前科”解元李慕白、亚元王宇存便多有书信往来,便是株洲那边的解元、亚元也是有联络的。

而这李慕白上次大考已然中的,得了个官家钦点的榜眼,现正在翰林院里头修书,据说不日就要进吏部了。而这王宇存却是得了二榜第七,在京里头待了一年后,去年被李阁老看中,此时也在洪州上任,主政一县民生了。

李醉人曾想过,若是这苏瑾有些野心,私底下略施些风流手段,怕是就要把江南诸府的这些个解元、亚元们一网打尽了。待若干年后,这些个解元、亚元们若是携起手来闹事的话,在这朝堂之上可不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么,怕是连阁老们也得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思拉拢才能将这些个人安抚下来。

好在这机会极为渺茫,而苏瑾要是这般做了那也不能称之为苏瑾了。

而谭纵能将这苏瑾收入房中,却又着实出乎李醉人预料。

自谭纵与苏瑾立了赌约后,初闻谭纵名讳的李醉人曾寻春二好生打探了一番谭纵的消息。只听闻这谭纵虽然在鹿鸣学院里头素有才名,交友也广,更甚得那位坐镇书院的孙老大人赏识,曾引得这位孙老大人曾一度动了创造“师徒翁婿”佳话的念头,可最终却又因为孙老大人唯一的女公子反对而把这事搁下了。

只是,虽然做不成师徒翁婿,可两人关系却不见生疏,反而更显熟络。据小道消息称,这谭纵已然拜了孙老大人为师——却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师徒关系,而是真正的师徒相称!

而这谭纵身世也只是一般,家里也不过是有近百亩良田而已,便是加上家里头的下人也不过十人,这还是算上了家里头打长工的佃户。不过,这谭家在余杭一带倒是素有名声,平日里在春夏二汛后也时常拿些米黍搭棚施粥,却是颇得当地百姓敬重,便是家里头的田地也常因为田租比别人略低些而被人抢租一空。

只是,即便这名声再高,恐怕也难以打动苏瑾才对。可出人意料的是,这苏瑾却偏偏应承了这谭纵的赌约,甚至还真的愿赌服输,乃至于自己掏银子给自己赎了身子,更是在放榜当日就搬进了这谭纵在客栈里的小院。

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可若仅仅是这样,这谭纵也仅仅当得一句幸运儿而已,又如何入得主政南京府十数年的王仁的法眼。说不得,还是因为最近王仁心里头的大事都把这谭纵或多或少的牵扯了进去。

先是火场一事。

虽说账薄烧了个干净,但谭纵能够死里逃生却是让这局留下了一丝破绽。虽然照常理来说,这书院里头区区一个士子暂不可能接触这税务知识,而且从书院里头打听得来的消息也的确印证过这谭纵从未看过这些“闲书”。

但世事无绝对,谁也不知这谭纵是否天赋异禀,因此李醉人便在事后立即向王仁提议过为防万一,干脆一了百了以绝后患,以免以后滋生祸端。只是,这事却被王仁给搁下了。

再是今日韩一绅对付谭纵一事。

虽说韩一绅做的隐蔽,只可惜谭纵一伙与血旗军一众在府衙前闹的太大,即便能瞒的了一时又如何能瞒过一世。况且韩一绅来报过,这谭纵似是与那位偷偷出京暗访江南的安王赵云安搅和到了一起,更是不得不让人警惕这人的能量。

根据京里头最新传来的消息,这安王赵云安正是官家派来暗访的人选,下江南的时间却是比那些个明察的官老爷要早了数月。唯一能让王仁稍微心安的,却是这赵云安既然到得这会还不曾发动,想来是这几月来在江南逛了半圈却一无所获所致。

想及此处李醉人便大浮了一白,只因这河堤上偷梁换柱的法子正是他想出来的。若非是这个法子,想要凑齐每年送到京城里头的那二十万两的银子怕不是要愁白了王仁的头。

虽说春二从苏州带回来的线报曾说过这安王赵云安曾在苏州与苏瑾有过接触,更是有客栈的眼线听过这位公子爷曾在那幢小院前喊过“苏州故人”。但无论如何,这谭纵与赵云安搅和在一起,却让李醉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隐约觉得似是会因为这两人的胡乱搅和,而使得原本铁板一块的南京城里头出些漏子,最后埋葬了南京城里头这大好的形势。

想完这般许多后,李醉人也是在心里头纠结了许久,最后终于无奈下了个结论:“不好说,不好说。只是,这谭纵的运势未免也太好了,每每有难便有贵人相助。大人,要我说,为防万一,还是趁这谭纵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的好。否则,即便他与安王只是初识未曾明了内里明细,只以大公子与这人的间隙,怕是等这谭纵得势便要回过首来为难我们了。”

见李醉人又提这事,王仁微微点头,随后却又摇头道:“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却不宜多生事端。否则,若是惹得苏瑾报复,怕是不光是那些士子举人,便是安王也要光明正大的参与进来,到时候却是不美了。这会儿,还是让这位王爷在下面慢慢查吧,只等那些京城里头来的老爷们查完了,这位王爷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先放放,先放放吧。”

“那大公子那?”李醉人却是无可无不可的。他本就是个幕僚,平日里头也只负责向王仁献策献略、提些建议,最终拿事的还是王仁自己。只是,按王仁的念想,府里的大公子王动怕是就要约束好了,否则若是再与谭纵冲突起来,以这会儿的形势而言怕是会惹来变数。

“放心,别情那儿我已然让韩老去打过招呼,趁明儿个翠云阁晚宴的机会便要他与谭纵和解。还有那个叫小蛮的丫头也让他一起送回去,这会儿的确不宜再沾惹这些东西了。待过了这几日,我再让他回山东老家去。”

“大人既然有了全盘考虑,倒是学生多虑了。”李醉人将杯中酒饮尽,洒然一笑道:“只是既然大人对这谭梦花有些兴趣,学生便去会会他。说不得,这能说出梦里繁花尽的家伙还是个不可得的妙人呢。”说完,却是摇晃着身子,也没个正行模样的自顾自走了。

王仁却是又在偏厅里独坐了许久,到得最后,桌上的两壶酒已干,但桌上的冷拼却是谁也不曾动过一下,那两双拿银箔包了的玉筷更是连荤腥都未沾着半点。

夜,渐渐冷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谭纵却是快累的想睡了,却是昨日几女回来后兴致勃勃地与谭纵说找着了称心的好房子,二进二出前面带了个院子后面带了个花圃。虽然面积不大,但却精致的很,很是让几女欢喜。便是苏瑾都心动不已,便自己做主直接花钱买了下来。

原本按谭纵的意思,不过是租下来方便些日子,想来一家人终究是要回余杭去的。即便不回余杭,以谭纵目前在职的官身来说,只怕也是要回京城里头去听差,想留在南京城里头怕是难之又难。

只是苏瑾既然已经定了调子,谭纵自是不好驳了她的脸面,只得应承下来。

而当谭纵说要重新修葺过再入住的时候,几女却是都不情愿,只道在客栈里头住的烦了。谭纵这会儿才记起来,这几日里头自己因为在蒋五几人身上花费的心神太多,竟然忘记了清荷与莲香还有几个丫鬟挤在一间房里头。

也就是清荷大度些,否则似这等事情,怕是遭惹反了人了。

于是乎谭纵心里头一软,便应承了下来,这才有了这一整天的事宜。

虽然四个主子加三个丫鬟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些衣服被褥什么的,但新宅子里头本就是空置了许久的,大件的家具基本都要重新添置。一些小件的看似可用,可荒废的久了也基本要弃用。因此谭纵就陪着三女在北市挑拣了整整一个白天的东西,就这么一个白天却是让谭纵又找回了后世陪女朋友逛街的感觉,虽然累是累点,但有几女跟着倒也倍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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