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甄一瞬间流出泪,道,“你杀了我吧。”
天子阴沉着脸,未几道,“让你死有什么乐子,朕可舍不得让你死。”
隔扇罩内又有声响,似是姜柔菀在叫人。
姜雪甄面色发白,人已失了倔性,天子这才慢吞吞搂着她的腰坐起来,将人带进西次间左侧的隔间内。
约小半柱香,天子懒洋洋的下了榻,讥讽着榻上软倒的人,“装贞洁烈女就该装的像一些,没准朕还有兴致,像你这样半推半就的女人,朕只嫌倒胃口,连碰都懒得碰。”
天子说完,再看她,她仍是闭着眼,毫无生气的一动不动。
天子冷哼一声,从隔间旁的夹道离开了。
待回乾清宫,张泉过来与天子交了近几天查到的黄纪贪污罪证,天子连夜发下圣旨,革了黄纪的职,将其打入大牢,押后再审。
没一会,隔间门开了点,如棠和如意走进来,两人屏息来到榻前,只瞧姜雪甄抱住自己,那乌发勉强裹住周身,却依然可见身前斑驳。
两人心知肚明,如意道,“奴婢们服侍娘娘更衣吧。”
榻上人有一阵没声,像睡着了,只过片刻,她缓慢起身,如棠和如意忙上前搀她下来,小心侍奉她穿衣。
如意往榻上一扫,天子没有临幸姜太妃,倒更像折辱,只怕这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怪癖。
两人送姜雪甄回颐和轩,如秀眼见她回来,焦急的心情才缓解,慌忙要跟她进房,才想埋怨两句,就听姜雪甄嗓音含倦道,“我想沐浴,让他们送水进来。”
如秀便欲吩咐下人。
“不用你伺候,你下去休息吧,”姜雪甄道。
如秀直觉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遂只得退出房门,不久热水送进房,姜雪甄进了浴盆后沉入水中,她现在是困兽,身边在意的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她的软肋,也许,张嬷嬷和如秀不该留在宫里了。
颐和轩外,如棠和如意守在门口,姜柔菀从西次间出来,四下环顾,才走到她们跟前问道,“方才是不是太妃是跟谁来过我房里?”
如棠陪着笑,“您是梦着了?太妃早歇下了,没去西次间。”
姜柔菀有点不信,先前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分明听见说话声,声音听的不真切,但却像是陛下和姜雪甄,只是她起来出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她怎么也得亲眼看到姜雪甄睡了,才信她们这套说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