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限还有三十天,但现在只剩下四天时间了。两天之后,我将何去何从呢?”谭木在父亲的书房中与父亲下棋,心思却不在棋局上。
“烈安,你可是有心事?”谭正生见谭木心不在焉,便询问道。
“父亲,儿臣想知道,近期是否有事要发生。”
谭正生笑了笑,继而开口:“烈安,你有一点随了你娘。那就是直觉总是很准。”
“南长平与胡人私下勾连,已经有数百胡人潜入京城城中,将要起兵反叛。”
“潜入京城,此事非同小可。圣上莫非坐视不管?”谭木落下一子,又问。
“圣上想借此机会铲除一些不干净的势力,南长平只是顺手而为。”
谭正生沉默了片刻,又道:“南长平暗自运送的胡人有两百多人,都是武夫。但境界不会太高,恐怕也不会太低。本来我不想让你知晓此事。但你这敏锐的劲儿。”
谭木手中的棋子捏了又捏,却迟迟未能落下。
“爹,你赢了。”谭木最终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起身就要离去。
“烈安,到时你要多加小心。这对你而言,亦是一次历练。”谭正生叮嘱道。
“烈安明白。”谭木在府中悠闲地走着,心中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挽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吴秋月走到了谭木的身边。
“儿啊,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秋月拉住谭木的手,道:“如果你想见,就去见一面。”
“再等吧,时间就快到了。”
“烈安,你啊。哪都不错,就是儿女情长这一处,像极了你爹当年。”吴秋月笑着说。
“哈哈,我爹当年是怎样?你说给我听听。”谭木好奇地问道。
“你爹啊,当年就是个愣头青。明明对老娘我喜欢的很,可就是死鸭子嘴硬……”
母子二人在院中交谈着,丝毫没有担忧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身后的那位威严的虎照将军。
艳阳高照,京城中弥漫着炎热的气息,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没有人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尽管前些日子京城中经过了一场清洗,但显然又有外来者混入其中。
在南府,南长平躺在太师椅上,缓缓开口:“赵错,想来这几日你也应该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的母亲是否在你手里?”赵错平静地问道。
“是!”南长平回答。
“我只有一个问题,她是否活着。”赵错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你娘她很好。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见她一面。”南长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不过你只能远远地看她,你若有其他心思,别怪我狠心了。”
“好。”赵错答应道。
赵错跟随南长平,走到了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个地方位于南长平的府邸中,他竟然一直未曾察觉。这样的布局,若是专门用来探查秘密,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南长平打开门上铁锁,推开了门扉。
赵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他眼中雾气瞬间升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屋中的女子一脸苍白,似乎因为疲惫,视线都有些模糊,即使有人到来,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南长平迅速关上了门,并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