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说不防,只是如今咱们还用的到刘晃等一干北人。可是这个刘睿确实不能让他回了北族,不然确实是我们一大患。”
“父皇的意思是?”
“在他回去的路上,在他离着魏国最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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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远行
鸟儿唧唧的叫着,清晨的微风裹着朝霞里的阳光欢快的吹来,直吹得人们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东海王城外,十里亭前。
一众人等在这摆好了践行酒,在为一个少年送行。
“小睿,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折转也不过两日,我有哪里怠慢的地方还请你包含啊。”海成公说道。
刘睿马上举起了酒杯,道:“海夫子何出此言?我匿迹六载而还,认识的人又多以不在故里了,您却依然待我以子侄礼,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怪罪呢?”
“哎!”海哲的一对老眼里满是心酸,“如今的庙堂又有几个以前可供熟识的同僚呢?更别说有人给吵吵嘴了。哎!”又是一声重叹,却真的叹出了诸多感慨。
“成公哪里话,您如今可谓一门显赫,自己又顶个公爵,还应该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一个刘睿完全不认识的生脸的一个年轻人向海哲说道。就连旁边的无涯都听出了这人的无礼,主要还是他那傲慢的表情更加让人看不顺眼。而一向嚣张的海真,面对这一切好像也没有任何反应似的。
“呵呵,老朽也不过是老了,喜欢思念旧人而已了。邸大人年轻有为,恐怕日后的前途定要超过我啊!”海哲当下为他挖了一个巨大的坑,等着他跳,然后他也毫不犹豫的跳了进来,不过好像他并不在乎有这样一个坑似的,因为他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告诉众人,他无视这种捧杀。“呵呵,多谢成公夸奖了。对了,刘先生,陛下让我问你,你何时转还?”后半句就是对刘睿说的了。
说实话,刘睿对他非常没有好感,他也并不知道他的官职,因为他穿着并不算官服的官服。一身黑衣,而上面却绣着龙袍上面才独有的图案。刘睿只能在心里边嘀咕,这很有可能是皇帝新成立的一个机构。刘睿猜的一点都不错,这正是东海王新成立的一个机构------绣衣使者!此机构权利极大,在外有随意诛杀三品以下含三品的大员,在内甚至可以代表皇帝对五品以下官吏下令。可是刘睿不知道,因为他才回来不到三天。他更不知道东海国四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我自然是要先在北原过完节再说回来。不过也很有可能不回来了。”刘睿报以的亦是倨傲。而那邸大人好似并不介意这种被偿还的倨傲。因为他的心里确定了一个命令-------“刘睿若是说不再回来,那便安排于路劫杀,嫁祸于魏国。”
而海哲听完了刘睿的对话,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不过也就是那么微微的皱了一下。刘睿又一次举杯面向相送的众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我刘睿能被诸位大人相送!是我三生有幸,饮了此杯我便走了,还请诸位早早回吧,再会!”说毕刘睿将酒一饮而尽。众人也是一齐饮了酒共道珍重。而后刘睿骑上马与无涯一起,和几个随从拉着皇帝赠予他的礼物上路了。
众人看着刘睿远去的身影逐渐散去,没有失落也没有高兴,因为他们都是皇帝派来给刘睿送别的。他们本就跟刘睿没有任何感情,而海哲和他那一儿一侄却留了下来。好像依然在送着已经远去的刘睿,又好像在故意等着周遭的人员散尽。
终于人都散尽了。“刘睿此行恐怕也不安全啊。”海高、海真两人不明就里,倒是被海哲的话说的一头雾水了。忙问道:“小刘老师怎么了?是谁要对他不利?”海真的眼里满是关心。
海哲望着自己这个重义气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海哲又调回头看着逐渐成点的刘睿一行人,开口道:“四年前四王子叛变的事你们都还记得吧?”
这又让海真海高两人更加迷惑了,四年前四王子带兵入宫发动政变的事这谁都知道,却不知道海哲为何今日又要拿出这个来说事。于是两人根本忘了回答,而海哲却也好像全不在意似的继续说道:“四王子及其母,以前甚受皇上宠爱。可是四王子却在一次向皇上邀宠时被皇上拒绝而勃然大怒,最后竟然犯了滔天大错。带领手下禁军杀进了皇帝寝宫,太子舍身为皇上挡了一刀。最后虽然四王子的叛乱被平息,但是皇上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相信别人了,尤其是三王子外逃之后皇上的这种不信任达到了顶峰。对于丞相便是例证!”
海真海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当年的丞相不过就是为三王子多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太子和皇上认为了三王子的同谋,意图不轨,然后把他一家都煮了,女眷全部沦为了官妓。同时被诛杀的还有六家大臣,八百余口,降职发配的更有三十余位大臣,就连曾经被皇上亲自证婚的郑元都被发配到了边关。李事中也受到波及被降了职,去了边远地方做了县长。
这些事都发生在两年前,现在想想人们心里还心有余悸。海哲依然自顾的说着:“太子跟皇上对于权利看的十分紧要,凡是有影响的大臣都被发放到了外边,然后以什么事再不断的降职,田勇不也被发出去了吗。我恐怕也快了!”
“父亲!”海哲伸出一只手制止了海真的话,继续说道:“皇上太子对北族人不满已久。对外战争,自王之死后我国鲜有胜仗。而北族却能屡战屡胜,皇上和太子不得不重新考虑北族的定位了。他们对刘睿这么好,不过是想笼络刘晃而已,外加刘睿确实有才。如今刘睿却将皇上太子的再三笼络全都拒之门外,恐怕。。。”海哲故意停止了话语,他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
。“那为何我们不事先警告他呢?”海真忙道。
“我去把他追回来!”海哲一把拉住了准备上马的海高,“这是皇帝的意思,你追回来他来告诉他这些,然后再让人告我个揣摩圣意吗?”
“不是叔父,我……”海哲制止了他的说话。
“有无涯在,恐怕没什么事情,咱们还是想想自己吧。”这一下两个小辈又听懵了,“怎么父亲?皇上要对我们动手?”海哲微微的摇了摇头,“皇上还没这个意思,可是咱家的权势越来越大,而你们两个又不知收敛,恐怕我们早晚要大祸临头啊。”此时两个小辈脸上出现了些许愧色。“父亲,那你说怎么办?”
海哲冲着两个诡秘的一笑,“还记不记的曾经为太子治好刀伤的那个术士?”
“父亲的意思是?……”
“可他是邪教里的人啊。”海高强调道。
海哲的笑变得更加诡秘,“那个纵横门的无涯告诉过我…………”
鸟儿在头上欢快的歌唱,马儿在地上欢快的迈着步子,好似它挺享受这次远行似的。
“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我还没有证明完我不是妖吗?”刘睿无精打采的对着无涯说道。可很明显无涯对这样一个**裸的轰赶选择漠视。
“以前我是害怕你是妖所以才跟着你,可是现在你证明了你是刘睿,所以我要保护你,因为师命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