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逐渐深入,唐蘅呜咽一声,把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的脸。视野一片黑暗,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关进一只小盒子,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嗅不到,他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袒露给李月驰,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下身有些酸,唐蘅被他揉弄到整个人都软塌塌的,就是这时,李月驰抽出手指。
他的东西顶进来,虽然很慢,但一阵胀痛还是不可避免地席卷身体,唐蘅抓了抓床单,下一秒就被他攥住了手,他说:“学弟,你太紧了。”话音刚落,当唐蘅正为那一声“学弟”失神的时候,他忽然加大力道,狠狠撞进去。
“嗯!”唐蘅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竟然——竟然就这么——
李月驰用大拇指在唐蘅的顶端抹了一把,低声说:“下次不许这么快。”
然后他开始动作,大开大合像骑马一样,唐蘅胡乱地闷哼,一声接一声停不下来。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总觉得李月驰像一匹野马,笔挺削瘦,脊背如刀。那现在算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一匹马,被他鞭挞着,他是他的马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知道是太痛了,太爽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身体是一副空架子,坏皮囊,此刻总算被填满——只要是李月驰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填满他吧。
唐蘅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只觉得后来下半身都麻掉了,身体是一汪水,被他随心所欲地搅乱。最后李月驰俯身搂住他,在他耳畔说:“一起。”
他们便一起颤抖,一起用力,一起长长地吁气。
结束之后,两人姿势未变,都没有说话。李月驰的胡茬蹭着唐蘅的鬓发,过了大概几分钟,他衔住唐蘅的嘴唇,慢慢亲吻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天色也暗了,空气湿漉漉的,似乎快要下雨。
李月驰说:“你相信了吗?”
唐蘅恍惚地问:“什么?”
“这是真的。”
“嗯。”
他总算放心了似的,拍拍唐蘅的脸颊,“还难受吗?”
“有点。”
“哪里?”
“痒,”唐蘅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学长,再来一次吧。”
李月驰眯起眼睛,看着唐蘅。
唐蘅小声说:“还是你累了?”
“又开始了是吧。”
“我是真心的,”唐蘅摸了摸李月驰的背,“你怎么这么瘦。”
“不影响干·你。”
“……”倒也的确如此。
“今天先算了,”李月驰直起身子,“你刚退烧。”
唐蘅连忙说:“你别走。”
李月驰又躺回来,手臂搭在唐蘅的腰上:“好,我不走。”
“能抽烟吗?”
“不能。”
“能晚上再来一次吗?”
李月驰的目光有些无奈,他伸手把唐蘅前额的碎发拨到一旁,端详着他的脸。
“就这么忍不住?”
唐蘅说:“嗯。”
“乖乖忍着,你现在不行,”他顿了顿,又说,“我忍六年了。”